信物,你看过以后再定我们的罪行也不迟。”
白衣秀士身子一颤,拍下的手掌在江昊头顶突然停下,失声叫道:“什,什么。你怎么会有七杰门的信物。”
江昊拿出那枚父亲生前交给自己的玉牌。
“你看!这是。我父亲生前留给我的。”
白衣秀士皱了皱眉,耐着性子结果一看,不由得长长大笑了数声。
“我道是什么要紧物事,这种玉牌七杰门每年不知道要送出去多少枚!申屠豪,你看,这种玩意也竟然有人拿出来炫耀!真是笑死人了!”
申屠豪的眼光落在玉牌,却没有像白衣秀士那样狂笑,反而面容抽搐,最后有些尴尬地说:“是啊,每一个进了山门又被遣送离开的,都会送一个这种玉牌。”说着话,从贴身的衣兜摸出了一块一摸一样的玉牌。
白衣秀士没有理会申屠豪的失意,继续说:“申屠说得对!每一个不能悟道的人都有这个物事!说什么七杰门的重要信物,真是可笑。”
一席话说得江昊满脸涨得通红,萧紫梦用小脚狠狠地踩着地的石子。
申屠豪直视白衣秀士的面容:“司马兄!我希望你看在同门九年的份,收起一些狂傲自大,好好对待这两个同门后人。于人于己,都是大有益处!”
白衣秀士想不到申屠豪竟然这样对自己说话,惊愕半晌,讪讪地说:“可我也不敢私下放了他们啊。两个家伙还是随我去见执殿长老吧,偷吃酡颜桃的罪行可不是我说了算,得通过执殿师伯的定夺才能确定有罪无罪。”
言罢,他回头又想对那虬须汉子说了些什么,不料申屠豪一抱拳:“司马兄高义,我替那位逝去的同门谢谢你了!我们兄弟此别过,兄长放心,我先前答应的事绝对牢记,兄长全心修真一途,家事情兄弟用性命担保绝对没事!”
说完话,申屠豪快步向山下走去。
白衣秀士无奈,板着一张脸问了两人的姓名,让二人拿着未吃完的酡颜桃,跟着他一道向远处那片通体翠绿如玉的修篁林走去。
穿过修篁林,又是一番景象。放眼望去,一条全由汉白石铺建的小道延伸向远方,两旁琪花艳艳,瑶草幽幽。小道尽头是一座百米玉台,玉台正有一尊丈余的燃香炉,此时青烟袅袅,使得远处那片层层叠叠的屋宇在一片氤氲仙家气息若隐若现,朦胧生霞。
白衣秀士带着江昊跟萧紫梦登那处玉台,只见远处几位同样身着白衣的汉子在一块空场练习着拳法,阵阵喝彩叫好声不时传来。
白衣秀士与他们远远打着招呼,众人也都好的看着江昊兄妹,当看见他们手各自握着一枚啃了半边的酡颜桃后,顿时个个面露惊讶之色。有人想要前问个究竟,可在此时,远处一高楼之突然传来“咚咚”沉重而又嘹亮的钟声。
钟声一共五道,虽已敲毕,可余音袅袅,兀自鸣响。
众位围聚过来的修士顿时一脸讶色,有人惊呼道:“震天钟响九声,乃是门派告急;响五声,乃是执殿长老紧急召集大家。如今闲暇无事,震天钟已有多年未曾敲响,今日忽然放声,不知是何急事?”
“难不成有人要攻打七杰门?”
“切,与其说有人攻打七杰门,还不如说明天的太阳打西边出来。幽州的修真门派多如牛毛,修仙之人犹如夜晚繁星,谁敢攻打?”
“是,是。依我看啊,很可能又是哪位长老羽化升天了!记得次大长老羽化升天,震天钟敲响了五次。”
一时间,众人猜测纷纷,说法不一,可都脚步不敢停留的向群宇之那座最为高大的宏伟殿堂走去。白衣秀士也带着江昊和萧紫梦跟了过去,江昊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萧紫梦却是东张西望,不时还逗逗蹲在自己肩眼睛骨碌碌转个不停的小兽,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