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傍晚,将入夜间之时,静坐在室内将近一整日一众省局特警接到消息之时,徐宗睿已在前往指定地点的途中,这让倍感情势紧急的余诚铭几乎是冒着冷汗马不停蹄地安排各个指定地点的人马部署。
没能在第一时间通知警方犯罪分子的最新消息,大致也是犯罪团伙所要求之中的事,余诚铭也没有傻到在这种时候自乱阵脚,这般情势这些年来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只是这一次的受害人身份非同小可,他稍一定神便井然有序地调动警力,放弃了寻找前去赎人的徐宗睿的行踪,而是顺着昨日摸到的那一丝线索,悄无声息地展开了行动。
与此同时,前往半小时前才得知的指定地点的徐宗睿,此时已然站到了青省边界面海的一处港口之上。
在这处偏僻的港口窄道之上,早已蛰伏于此的两方就此相隔数十米,遥遥对峙。
早已命人把守此地各个出入口的杜明见徐宗睿真是按照要求独自前来,也不由安下了心思。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前方不远处的这个被捧上商界神坛c此刻却是神色沉如寒冰的男人,嘴角扯出一抹有恃无恐的笑来,“东西呢?”
徐宗睿面无表情地扬了扬手中的皮箱,晚间的风夹杂着海水的腥咸,暗沉的天色拂过泛着冷芒的镜片,金丝边的镜框在这夏日的夜间,似是隐隐折射出些许类似于冷兵器般的寒芒,使得他整个人周遭的气氛都变得冰冷起来。
徐宗睿并没有回答杜明的话,而是寒声道,“人呢?”
见之,杜明笑了笑,旋即扫了一旁的手下一眼,那人会意,便带着人将一早安排在背后建筑之中的沈雅然推了出来。
这时的沈雅然被蒙着双眼的黑布已被取下,但双手还是被反绑在身后,而距离最初被绑架的时间,至此,已然过了整整三十六个小时。
对沈雅然来说,不论是体力方面还是精神方面,都已经不容乐观。眼下,被人这么猛地一推,本就有些脱力的身子一个踉跄c几乎就要倒下,却被前方的杜明一把抓住了胳膊,语调颇为漫不经心地对着那名手下喝斥道,“对徐夫人客气些!”
“雅然!”
看见沈雅然出来,面色便是微变的徐宗睿刚向前踏出一步,便被站得与他较近的一个蒙面男人拦了下来。
他面色阴沉地看着沈雅然身上一些裸露在礼服之外的淤青划痕,还有一些似乎是刚才才弄出来的红肿勒痕,目光凌厉地扫向那方为首的杜明,怒色染上眉眼,“你不是保证毫发无损吗!”
闻言,在场的犯罪团伙成员俱是笑开了声。
杜明看了眼身旁身子有些微颤的沈雅然,暗怒那看守的混小子太乱来,明明嘱咐过了不许像以前那样随便碰人质,还明知故犯有色胆做这种事,但明面上仍是对着徐宗睿看似客气地道,“可不是么,这位夫人在我这儿可是一根头发都没有少过。”
他目光毫不掩饰地扫过沈雅然礼服裙摆之上的的高开衩间半露着的修长白皙却带着些许淤伤的腿似真似假地道,“说不准还多了些什么呢。哈哈。”
既然徐宗睿都已经来了,那么他们自然也不怕拿不到东西,在场的人言语之间都在不经意间放纵起来,杜明的一句话顿时引起一阵哄笑。
徐宗睿的面色猛地一变,握着提箱的手指节泛起青白,看向眼前的这一群人的目光冰冷得就像是在看一堆死物。
而沈雅然自然也听懂了杜明话中有什么寓意,这些人明显就是想要用这种不入流的侮辱手段踩低他们平日之中无法触及的存在,从而提高自身的地位。
但就在刚才,也不知道那个人给她灌了掺了什么药物的水,此时的沈雅然浑身发热发软,恐怕连开口说话都颇为勉强,她闭了闭双眸,额上因为药效渗出的汗水都已经把颊侧的墨发打湿紧贴在了面庞之上,眼前的景象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不过像是这些人手里的东西,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