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画协,周乾钵门下弟子,沈雅然,前来讨教。”
说出这句话的沈雅然面上神色郎朗,声调不同于平日里那面温雅清冷c给人以一种很好说话的错觉,而是另一只锋芒毕露的利剑出鞘c甚至有着些神韵变幻间风云变色的意味。
这不由使得偌大的交流会会场之中的气氛都为之一凝。
注意到自己身后一方的长辈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对自己眼前的这个年纪不大的女人投以打量的视线的布雷迪不禁蹙了蹙眉,微撇嘴角道,“不是说要让梁启华上场吗?”
大致料到对方会提出这事的沈雅然转过视线,神态温雅地微微一笑,出口的语调却毫不客气,“这位先生先赢了我再提这事也不迟。”
按常理,梁启华已经不算是画协的人,如果没有像沈雅然前世那般收到正式的邀请函,是不能够出现在这边的会场上的。
这事若是现在沈雅然提及丝毫,恐怕就会被眼前的这些人抓紧不放了,眼下虽然她对这位给自己找麻烦的疯子鬼才并不抱有什么好感,但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落了自己这边的脸面。
既然是要护着画协的名声,再多护一个人要花的气力对沈雅然来说也差不了多少。
“呵,口气不小。”布雷迪勾唇一笑,眼中讽刺的意味分明,“当年你们口中的天才也还不是惨败而归,说大话之前也要给自己留点余地才好。”
“”
闻言只是淡淡瞥了前者一眼的沈雅然就算是不回头,都能想象在自己身后席位上的画协一众人面上是怎样的一副神色。
也亏得这个布雷迪敢在这样的场合上说出这么多露骨的敌视讥讽之语,站在各个场地的翻译人员一个个的面色都快僵成化石了。
“余地?”
“我国有句古话,叫做‘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可是你这‘余地’的意思?”
这般说着的沈雅然神态悠然地扫了一眼场外俱是不知她为何要提这点的人,将视线转回布雷迪身上的沈雅然浅笑着地微挑了挑眉,“但是,很遗憾,就我个人而言,我并不想在以后再看见你了,布雷迪先生。”
这才反应过来是被对方摆了一道的布雷迪感觉自己受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挑衅,他面上怒色升腾,“你说!”
“先生,我想我们要‘切磋’的是画技实力,而不是口舌之争吧?”伸手淡淡比了个手势打断了前者的话的沈雅然悠悠地看向坐在对方身后不远处的美协首位上的白发老者,善意提醒道,“您看,您的老师脸都绿了,我们还是早些进入正题吧。”
下意识地顺着沈雅然的目光真的回头看了一眼的布雷迪与自己的老师一个对视,原本还没多少面色变化的老者顿时便因为自己徒弟这令人堪忧的智商拉下了老脸。
顿时反应过来又被前者忽悠了一回的布雷迪这回气得没能说出话来。
虽说像是这样的交流会上会有摄影视频留念,但并不会对外公开,也是因为这一点,布雷迪才没有多少顾忌地在明面上挤兑画协这一方的人。
一是两方的矛盾在在场的老组合们面前自然都是心知肚明的,二是在上峰默许的情况下,布雷迪的话虽然难听,但也还没涉及到个人私怨以上的事非关系,事态也在画协这一方的隐忍下没有升级。
故而在场对画协不是抱有多少友好心态的各国势力也乐得起见地高坐台上看戏。
不过,这样冷漠的各国势力相处模式正好合了沈雅然的意。
隐约听到背后画协一众传来的闷笑声,许是先前被压得狠了,又没长辈的训斥,间接得到默许的一众小辈们偷笑起来还有几个胆子大的压根没收敛表情和笑声。
对此,沈雅然只当做没听见的样子,动作洒然地侧了侧身,看似友好地比了个‘请’的动作。
这样的场合上,一般都是秉承着‘女士优先’的男性为女性侧身让道,但眼下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