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先知道,这幅画是从哪里来的。”
在此之前,关于此次作品将会上展览之事,沈雅然没有收到任何来自画协给二世蔷薇的通知。
就算负责删选展览作品的人都没有看出这幅画是赝品,那再前面的审验关卡,这幅赝品又是如何安全过关的?
要知道,负责审验作品的坚定人都是国际级水准的艺术鉴定师,照理说,是不会发生这样低级的错误才是。
就算这幅画已经被人模仿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境地,沈雅然也不信国内画协就真的没有眼光毒辣之辈能够看出其中端倪。
而此次一行关乎一国颜面,这样的国家大事,不管是上峰还是下面的执行者,显然在逻辑上不会有玩忽职守之行。
故而,其中必然有所蹊跷。
然而面对沈雅然的提问,在场的大多数大师级人物都下意识地转开了目光c神色俱是有些不自然地顿了顿。
其中,身为水彩一派的宗师级人物c也是此次负责引进国内大师作品进行展出活动的梁德怀梁大师,面上的神色更是变了一变。
“沈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见此,唐震海不由紧蹙着眉看向沈雅然道,“我们画协在内部的审核系统怎么会出这种问题,每一画派的作品都有专门精通于此的大师把关,绝不可能出现这种纰漏。”
随着唐震海的出声,在场被一小辈质疑了能力与担当的大师门这才找回了几分老脸,均是面色缓了一缓。
然而,一旁的周乾钵周老却是将心中的不满尽数写在了脸上,立即反驳道,“唐震海,你说得那么绝对干什么。”
周老环顾四周,看着在场的这些和他同辈的元老们,只觉现在这气氛全然便是一场追讨会,哪里还算是什么温和的收场处理,这些个老家伙活了这么多年,心里的弯弯绕绕比电路板上的电路还要密集。
一个个的都不想在这件事上担责任。
如果这些老家伙要抛包袱给外人那也就罢了,周乾钵自认自己还不算是什么爱多管闲事的大善人,但现下被人推到风口浪尖上的沈雅然在外是他周乾钵的关门弟子,于内是他亲孙女的挚交好友兼救命恩人。
不管他怎么想,都不能在这个时候置身事外。
于是,周乾钵环顾四周,尚且平静的眼底一派讳莫如深的意味,但凡是接收到前者视线的人,不论老少,都显得面色不自然了起来。
“我徒弟也就只是问问这画的来历罢了,这对你们有什么影响吗?一个个都哑巴了,刚才说得不还挺得劲儿的吗?”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不爽的周乾钵说起话来也丝毫不客气,“直接说哪儿来的不就行了,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这c周老”
闻言的众人均是面面相觑,看着对方面上与自己相差无几的苦笑神情,也不敢对这位于画协之中地位甚高的老人在明面上较劲。
这时的众人才清晰地回想起来,坐在这边位置上的这个叫做沈雅然的小辈,不仅仅只是一个初入画协的小小后辈而已。
她还是这位国宝级宗师周乾钵的关门弟子,周乾钵其人有多难伺候,在场的众人心里都明白得很,前者脾气古怪不说,还出奇地护短。
一些人护短还要看看是非曲直,这位周老护起短来,可管不了这么多大道理。
凡是他想要保的人,就算真的是十恶不赦,都得生生挤出一条生路来。
就像当年才华盖世的小辈梁启华,在得罪了整个画坛的情况下,都能被周老一力护下,而其原因,就只是因为周乾钵在第一次见到梁启华的作品之时的一句‘大将之风’的赏识。
说道那梁启华,也是十多年前的风云人物,十余年前,当时的梁启华才二十七八,便已有了隐隐叱咤画坛的苗头。
他有着良好的出身c绝对有利的身世c出生于书画世家,也是c坐在此处客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