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楼,楼道拐角。
没有多少人迹的过道之上,一男一女两名服务生将一张房卡交给了此时正站在两人面前的许悠。
后者接过房卡,神色之间尚存几分疑虑,要说先前那个姓余的女人找到自己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他也只是信了五分而已。
但是,既然知道了一些事,他便必须要找沈雅然将事情的真相确定下来,如若是假,那么一切皆不会有所改变,但如若是真的话
他说什么c也得把对方挽回。
于是,在沉默之中,许悠率先开口问道,“她人呢?”
“之前那位客人在大厅有聚会c喝醉了。”已然准备好各个腹稿的那名女服务生微笑着解释道,“已经送到房间里了。”
得到这样的回答,许悠也不好再多问些什么,既然已经拿到了房卡,那么接下来的事便只要见到对方就行了。
而在许悠示意两名服务生离开之后,那两人在走向楼道口之时,那名女性服务生在确定了身后的人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才对着身旁的男人压低了声音交待道,“换了衣服马上走。”
大概并不是徵大酒店的服务生的两人似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前一刻还掩饰得不错的女人的面部表情在此刻显然是有些心有余悸的意思,“没走两步就被发现了好在留了后手,哎c你那个剂量没问题吧?可不能闹出人命啊”
男人摆了摆手,“没问题,我按着毫升算的,你就放心吧”
闻言,女人明显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咱们收钱办事c可不背人命官司”
“”
随着两人低声交谈的声音愈渐远去,楼道口一侧,一直虚掩着的储物间的房门之内。
半靠在门边墙面之上的徐宗睿身姿倾长隽逸清冷。
因为是来参加同学聚会的关系c重新穿回了白衫黑裤的男人在时光的沉淀下依旧出众的气质仿若天际星月,就像是他的眸底c如是夜色般墨沉浓稠的色彩,清寂c沉默c悠悠旷远,让人一见之下便觉难以触碰。
只是此时,他的面上却是一片寒霜涌动的暗沉肃杀之意。
徐宗睿来到六楼,完全便是因为自己所拿到的那张房卡标记的六楼的门牌号,而能在这里遇到这几人c却全然是凑巧之事。
只是,在听到许悠开口之时,徐宗睿就几乎已经确定对方所提到的‘她’便是沈雅然。
而接下来那两个服务生所说的那些话,才是真正让他感到心惊与震怒的关键。
‘剂量’这个词不会用于一般事物的数量单位,那是专门形容药物一类的计量总称。
沈雅然现在,很有可能喝了c也有可能是被注射了某种不知名的药物c按刚才的对话来判断,应该不会是什么‘温和’的类别。
他必须尽快找到她。
倚在房内门边的徐宗睿微微闭了闭眼眸,缓缓掩去了期间凌厉冰寒的神色。
凝神听着逐渐靠近自己这处的脚步声,在某一个瞬间,房中的徐宗睿突然间将房门向外推开——
“什——?!”
刚好走到此处c被身旁骤然间打开的房门下了一跳的许悠神色不愉地一抬眼,却又见到了一个自己自五百万的交易之后便再也不想再见的人c此时已然站到了自己面前。
然而,徐宗睿只是冷淡地看了前者一眼,神色之间仿佛就像是在看一个不值得再多加关注的路人一般c甚至是较之路人都更逊一筹那般,他淡淡地俯身捡起许悠因为方才的一吓落在了地上的房卡。
他将捡起的房卡递给对方,而后似是连话都不屑交谈一般,侧身便欲离开。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徐总。”有些诧异于对方的举动的许悠虽然不喜这个处处都优于自己的男人,但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到位的。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两眼这个时隔多日再见的徐氏新任的总经理,随即便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