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待笑了有一阵子的周乾钵这才瞧见沈雅然面上漏出来的某种近乎于鄙视的神色,连忙止住了嘴边没出息的得意劲儿,“咳咳c那个其实也不是很急,七天后才正式开赛,小丫头你好好准备准备。”
“”
既然是帮着周老,代替他的学生去参赛,沈雅然也就按着周乾钵的意思以对方弟子的名义出席。
只是,又莫名其妙做了别人徒弟的沈雅然不由觉得自己还是被周乾钵坑了一把,就是帮着人家学生参加比赛c去赢那个奇葩的赌局,没什么实际上的好处不说,还当了人家的徒弟。
要是周乾钵在赛后死咬着沈雅然这个‘徒弟’不放,她岂不是又多了一个要伺候要供着的祖宗?
虽说还有几天时间才正式开赛,但周乾钵提前找来也不是没有原因,虽然只是初选,但画协的赛制不同于普通比赛,初选开赛之前,还需要经过大量手续办理程序。
故而,沈雅然竖日一早便找到了提前到达华中的白落梅,说明了此行的来意。
“两个月?”
面上冷艳的白落梅表情微僵,眼角抽搐着道,“你怎么不请完一整个学期呢?两个月不上课c我怎么给你学分?”
“我也是没办法。”沈雅然无奈地道,“就公事公办吧,我是去参加省画协的初选赛,应该能申请公假。”
“什么c你要去参加画协初选?!”然而,白落梅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便一改往日冷漠,神色激越地直起身道,“那得有引荐人吧?是哪位大家?我能不能也去看看?你”
“等等c你别激动”
沈雅然连忙打断越说越激动的白落梅,虚压着手等对方坐回办公椅上,才道,“白大院长,您可是院级领导,怎么能和离开两个月呢?还是别了,我一个人去就行,这件事不用让太多人知道。”
说着,她便随手拿出了一本模样普通c甚至是在小商店都能买到的笔记本,递给了白落梅,“这是我这段时间的笔记,也算是承蒙院长的照顾,希望能多少绑到你一些。”
“笔记?”
原本还在为不能去画协初选赛的白落梅闻言便是双眼一亮,立即伸手接过了沈雅然递过来的笔记本,一本正经地出言道,“我现在是你徒弟c照顾你也是应该的,这个”
“这个?!”神色还算自然的白落梅在看到手上笔记本中的内容之后一下子便瞪大了双眼,她捧着这本普通的本子眼中直冒光,不可置信地反复翻看了几页之后,又瞪着眼睛看向沈雅然,“这个真的能给我?”
“不是给你,是借你看,要还的。”沈雅然对白落梅的这个反应并不意外,这份笔记是在她重生之后就开始写的,有图有文,尽数记录了她对画境的领悟与之后的又一步提升。
不论是心得还是领悟,几乎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这样的笔记对与沈雅然同样走水彩这一道的白落梅来说,无疑是件至宝。
白落梅多年滞留于原地,久久为突破画境,若是有了这份心得的指引,也能少走许多弯路,至于最后的突破,那就要看机缘与她自身的悟性了。
在这方面,沈雅然能够帮到她的地方,也就只有这个了,凡事,都要依靠自身的努力去达成,更何况是一项技能。
而白落梅自然也能够知晓这份笔记的真正价值,自那日知晓了沈雅然的似乎还留有余力的实力之后,她便敢断定对方的实力丝毫不会比现今画坛的一些宗师弱上多少。
然而就算是心境豁达的画坛巨擘,也不会将自己私下的心得笔记毫无保留地拿出来交给自己的学生,而且,白落梅知晓自己拜师之事只是自己这一方一厢情愿而已,沈雅然从始至终都没有正式同意过。
这般情境,沈雅然根本无需这般尽力地帮她。
她本就是抱着侥幸的心思,想在与沈雅然相处的四年里,尽量找到一些可以助自己越过壁障的契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