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他再没能维持住情绪c额角青筋直暴地吼出声来,“你不可能进的来!我让人查过你的!”
“查过我的家势?”眼看着林广荀似乎是猜测到了什么的模样,沈雅然扬起眉眼,眉梢带雪,“这个我知道。”
她抿唇淡淡笑了笑,面色不变地道,“我还知道,林总还让人请我去您那儿‘喝茶聊天’呢。”
说着,坐在沙发之上的沈雅然缓缓起身,缓步走到了铁栏前,单手抵上了面前的栏杆,隔着这一层铁栏,面色轻缓柔和地看向神色紧绷的林广荀,轻轻启唇,“不知道林总现在,还对我感‘兴趣’么?”
“你怎c你这个”
怪物。
只是这两个字,不论林广荀如何张嘴,也没能发出声来。
明明是一副仿若江南烟雨般朦胧婉约c清雅温润的笑意,然而落到此时的林广荀的眼中,却有着说不出的惊悚可怖c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在对方清冷的年轻瞳孔之中,他似乎在某个瞬间,看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那是一种无尽的黑暗c苍老的年月,仿佛可以吞噬一切,使所有生命归于远点的深渊。
这种眼神,苍老得不该是一个年未二十的人该有的,就像是一个跳脱于世的苍老灵魂,披着一具冰冷而年轻的尸体,于世间游走c饮血食肉。
然而就当这个可怕却又离奇的念头刚在林广荀的心中形成,房中的整个气氛便是一缓。
沈雅然淡淡地直起身子,先前的那些诡异冰凉的感觉似乎是从未在她身上出现过,她也依旧是那个清雅从容c年方十九的沈雅然。
她缓缓笑道,“开个玩笑。”
而林广荀哪里还敢认为这只是个玩笑c亦或是自己的幻觉,他哆嗦了一下肩背压抑住心中逐渐上升的恐惧感,“你到底想要什么?”
闻言,沈雅然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没想到林广荀会这般直接地问她,而她也未有所隐瞒,敛着眉目,轻声道,“我想要你害怕,每晚c每晚,都有做不完的恶梦。”
她又是轻淡地一笑,勾起唇角,“就像曾经的我一样。”
就像曾经的我一样?
什么意思?林广荀自认自己在以前没有见过对方c更别提什么结仇积怨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针对他的理由,就算是因为自己之前存有不轨的心思,但到底是连手指都还没碰她一下,照理说不至于会让人做到如此向他报复才是。
林广荀暗自咬着牙,略微镇定下来,眼底阴唳大盛,“如果沈小姐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林某给你道个不是就是,何必为了这种小事闹不愉快?”
“我知道林总心有疑惑。”而沈雅然只是转身负着手,一一细数,“我与林总应是只有一面之缘c怎会对您怀有这般敌意?”
“的确如林总所说,现在还是小事呢,毕竟事情还停留在林总个人的臆想之上,没来得及动手落实便已经落得如此境地,我又何必在意?”
“只是。”平淡的目光转向林广荀的同时,沈雅然淡淡陈述道,“要不是我提前动手,想必现在已经在林总的床上躺着了吧?”
“提前动手?”闻言,抓住了重点的林广荀面色微变,眼底厉色一闪而过,心中对沈雅然的不轨臆想已然消失殆尽,余下的只剩下了深深的防备与忌惮之心,“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c应该问你到底是谁才是!”
“我是谁?”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沈雅然淡淡地嗤笑一声,神色冷淡地瞥了前者一眼,“你只需知道,自己活不到十月底便是。”
“林氏已经弃你,你以为自己还有多大的本事能逃出生天?”
“不可能!”此刻心底逐渐没了底的林广荀几乎暴起,手脚之上的镣铐的铁链连着桌椅,绷出咯吱的紧绷声响,被沈雅然这般告知了将死讯息的他睚呲欲裂,“我是林氏嫡系!我是林氏最高层的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