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生不错。”白落梅看着台上已经开始演讲的徐宗睿c而台下从一开始细微的低低议论声逐渐到寂寂无声地凝神倾听,比之先前校级领导发言之时环境还要肃静认真上许多,足可见台上这人的能力并非徒有虚名。
可惜是别人家的学生。
这么想着,白落梅看了眼自己身旁c已经是自己的关门弟子的少女,却瞥见了对方神色收敛起来之前,面上闪过的那丝莫名的情绪,似无奈却幽深的眸色还含带着些许微窘的神色。
她不由出声道,“怎么,你认识他?”
但这话一问出口,白落梅便忽然想起来自己这弟子与台上那位国美的学生好像都是云市人。
“是认识。”沈雅然敛了神色淡淡笑着解释道,“在高中画室里认识的,相处也就七天,不怎么熟。”
“哦”白落梅定定地看了沈雅然一阵,好一会儿也没能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其余可疑的细微神态,她顿了许久,才又道,“既然不熟,那他怎么一直往这里看。”
“”
闻言面色明显一绷的沈雅然这才转眸向台上看去,这一看,便是猝不及防地恰巧与对方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沈雅然:“”
虽然对方的神态从容目光隐晦,落向沈雅然这处的频率也不是很高,但还逃不过白落梅的双眼,她为人是挺死板,但这方面老辣的感知力与洞察力还是很不错的,要不然也不能在这个年纪就混到院长的位置。
而这一对视,似乎对方也是微微一愣,原本流畅的演讲便因此有了一瞬间的停顿,但下一刻就被完美地修饰了过去。
没有像以往那样像是偷偷做了什么事被抓了包而后下意识转开视线,这次的徐宗睿在微愣之后,反而朝着沈雅然这个方向微微笑了笑,甚至还点了点头。
“”沈雅然立即收回目光,听着自己这一片的女生们低低惊呼着‘啊!他朝我笑了好帅啊!’‘说什么呢,明明是朝我笑的好不好’‘好苏啊’之类的话,只能微笑地再次看向身旁满脸‘你继续编我听着’的淡漠表情的白落梅,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是百口莫辩,她死撑道,“真的不熟。”
“哦。”白落梅颔首道,“我懂的。”
沈雅然:“?!?!”不是你懂了什么啊?!你说你是不是想岔了?你绝对是想岔了吧?!
可能是沈雅然的表情很不在状态,白落梅不由又多看了两眼,认真道,“师傅支持你,但还是要以学业为重,练习的时候不能分心。”
你要支持我什么啊还有什么叫做以学业为重不能分心?我做了什么事才会让你产生这种担忧
怀疑人生间就差要问‘我是谁我在哪儿’的沈雅然生无可恋地望了望头顶的天花板,决定还是少说话,越解释越混乱。
作为特邀嘉宾,徐宗睿的演讲结束之后,开学典礼便回到了正轨,接下来上台的则是华中这一届的新生代表做出演讲。
这位新生代表倒是与沈雅然有着一面之缘。
但总之印象不是很美好就是了。
沈雅然看着站到演讲台前c今天刚遇到过的那朵白裙小梨花,实在是有些没想到这样的一个我见犹怜圣母白莲善解人意绵里藏针身娇体弱没推就倒的娇娇女病弱型人设居然会是这一届的新生代表。
要知道历届的新生代表都是这一届千余新生之中高考分数最高的人。
一般来说能拿到这种入学第一的成绩的人大多都是金融系文学系或是其他一些主学识的专业之中的人。
想不到这一届会是一个艺术生。
而且还是同班的人,再加上那个一见面就到处找茬的助班,这班级生活恐怕定是能过得有姿有色。
“师师傅。”这个称谓对沈雅然来说无疑是有点羞耻度的,毕竟前世都快是四十的人了,相比现在的白落梅恐怕都还大上几岁,而且还是画坛的一大巨擘,那时候只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