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然将花花安置好,便回身对已经换好衣服的男人道,“你把那几件衣服给我。”
穿着她随意拎的廉价黑色衬衫长裤的男人依旧稳健修长气势迫人,“做什么?”
拿过满是血迹的长衫,沈雅然从校服口袋里掏出刚买的打火机,在对方面前扬了扬,淡淡道,“毁尸灭迹。”
男人眼底的神色微深,看着找了个容器点火的沈雅然,抿着唇角沉默不语。
自从昨晚沈雅然帮着对方解扣子,就发现这衣料不是普通人家可以穿得起的,这种全天丝的绸锦面料在现在的这个年份还没正式引入国内,不管这个男人是做什么的,想必身份一定极高,再加上又是持枪还有多处枪伤,最有可能的便是黑帮火拼或者是遭受追杀。
这染血的衣服款型这么扎眼,绝对不能留下c更是不能往外面丢的。
将这些事都解决,沈雅然这才离开了工作室。
坐在缓缓使动的公交车最后排,沈雅然看了眼自己的手腕,白皙的皮肤之上已经有一圈淡淡的青紫浮现,好在现在的气温不高,还能用长袖遮掩一下。
沈雅然按了按还有些酸疼的太阳穴,昨晚一晚上没睡,她得回家补个安心的觉,不然准得神经衰弱。
直到下午四点多,还在自己房间补觉的沈雅然是被阮锦宜的一通电话吵醒的。
她闭着眼迷迷瞪瞪地摸过手机接起电话,“喂?”
“然然呦~你猜我偷听到什么大新闻了?”
阮锦宜拉着长调极为兴奋地在电话里嚷嚷道。作为沈雅然的好姬友之一的阮大小姐其实是在初中时与她c周晴嫣是同班同学,相识五年余c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沈雅然缓了一下思绪才略微清晰了一些,她在床上躺平了问道,“你又去你爸书房偷听?”
“这个不重要!”阮大小姐故作神秘地沉吟了一阵,压低声调道,“前天晚上我们市里好像有枪战,不过消息已经被政府压下去了,连我爸也才刚知道。”
“云市这地方,顶多也就几窝流氓地痞街头混混c这大阵仗肯定不是简单的来头。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商界。”阮锦宜分析地头头是道,末了还感叹了一声,“哇想不到今年还有这么刺激的事儿,我还以为只有高考是大事呢~”
“哦对了,然然你最近晚上注意些,别往那个工作室跑了,边上还有个坟呢c怪渗人的。”
“”
沈雅然默默从床上坐起身,很想对阮锦宜说前天那场枪战的主人公很有可能已经与她遇上了,而且还占用了她的工作室。她深吸了一口气,道,“那是清朝封疆大吏正二品官员的墓室。”
“那还不是坟嘛。”阮锦宜无语地吱了声,“好了好了不跟你聊了,我爸说要带我去什么宴c可糟心了你注意些啊,人家枪战才过了一天多c这会儿正不太平。”
挂了电话,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沈雅然只能起床在家里吃过晚饭,而后找了个借口出门准备今晚再去一趟工作室。
之前经阮锦宜这么一说,她便有些不好的预感,留下那个男人的后果恐怕已经不是‘大麻烦’可以描述的了。
然而事实证明,这的确不是个小麻烦。
沈雅然看着面前已经发起高热陷入昏迷状态的男人,缓缓将目光挪向墙边画具箱里的大号裁纸刀上,考虑着杀人灭口然后再毁尸灭迹一劳永逸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怎么,想灭口?”
“”还是一副沉思状的沈雅然抬眼就见刚才昏死过去了的男人又操着犀利森冷的目光盯她,不由默了一下,“没,我就想想。”
亲,刚刚你是真晕的吧?为什么只是看着臆想一下也可以直接震醒昏迷中的人?!
你神经是有多敏感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