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画室众人默默落座后,徐昭华就一如往常地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对着众人道,“好,大家都到了吧,我再说一遍啊,迟到的人请整个画室的人吃水果!”
沈雅然回头看了眼,却正好撞上徐昭华的目光,沈雅然眯了眯眼,唇边勾起一抹笑来,继而徐昭华便又道,“今天早上,我们画素描女老年3/4侧面,虽然去年考过,但咱们还是再练一下以防万一嘛!”说罢,她就一个利索的转身,出了门走去了办公室。
画室众人见她离开,稍稍议论了阵,又不敢太过大声,然后便各自拿了公共区的4开素描纸用画钉钉上画板,开始画了起来。
因了昨天任泽琛帮沈雅然四人递了下纸便被徐昭华狠批了一顿,说是考试是她们自己的事,什么事都帮着她们干,她们以后一个人的时候还能考好么!
沈雅然对她的逻辑简直是佩服到五体投地,先不说艺考时因为考虑到考试用纸的无人为破损性所以也是监考人员逐个递发的素描纸,难道在她眼中她们几个人是弱智不成?到了考试的时候连纸都不会自己拿?
任泽琛一路上带着她们练习,可以说是尽心尽力,能做的他都做了,他对于沈雅然来说无疑是特殊的,这一辈子里,也许再不会有这么倾囊相授的老师了。
虽然只差了六岁,但沈雅然一直视任泽琛为她艺术人生中的最重要的启蒙老师,在上一世,即便是她最落魄的时期,任泽琛也一直相信着她的实力并且时常雪中送炭。
所以,她可以忍徐昭华对自己做任何过分的评价,但她真的忍不了徐昭华因为她们的关系连带着任泽琛也被她讽刺。
任泽琛也曾是徐昭华的学生,他是曾经的青省艺考第一,他的光辉不可掩盖。他没有错,徐昭华凭什么去嘲讽他,她们是他的学生,但不是他本人,也没有那种远超普通考生的天赋,没有天赋的无能的全都是她们,她凭什么要牵连任泽琛。
是了,就凭他曾是她的学生。
而她们是她学生的学生,所以,她决不会允许她们超越她现在带的学生,如果她们超越了她现今带出来的学生,那么,就只能说明任泽琛在这一方面超越了她。
这是徐昭华绝不能容许的事情。
如此虚荣做作,嫉妒自己的学生害怕被自己的学生超越么?
沈雅然心中冷冷地笑了笑,给看见徐昭华离开正要给她们去拿纸的任泽琛打了个手势,便自己起身去她们自己准备的纸袋中抽了四张,回身递给赵子瑜等人。
赵子瑜传了传纸给旁边的顾悦欣和楚清清,顺便说了句,“用素描秒杀那些看热闹的渣渣们!”她漂亮张扬的桃花眼都似乎带上了杀气,显然对昨天的事,她也气得不轻。
赵子瑜是四人当中相貌最出众的女生,性子也傲得很,自尊心远超普通人,也算是漂亮女人的一项特质通病,本质不坏只是在表达方式上有时会有些暴躁过激罢了。
而昨天徐昭华的所说所做,无疑是一脚正中了她的雷区。
顾悦欣对此翻了个白眼,楚清清独自握爪,虽然她们普遍色彩不是很好,但素描她们可是在行得很,两个月的俄罗斯人体结构和美国旧金山明暗效果可不是白练的!比比那种练着那些工作室c小画室出版的临本根本就是碾压型。
画室中铅笔碳笔摩擦纸张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沈雅然回头看了眼正站在徐宗睿身后的任泽琛一眼,又看向身旁肃着脸就没松过的赵子瑜,不禁勾了勾唇角。
手上不闲,开始拿了支6b的铅笔开始打形,压低声音对赵子瑜道,“感觉怎么样?”
“什么什么感觉?”赵子瑜愣了一下,手上也不停,顿了许久,才又道,“同桌,我真的越来越讨厌徐昭华了,老师对我们这么好,又因为我们被徐昭华骂一点脸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