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惧与痛楚如灭世洪潮般将她为数不多的理智摧毁得一干二净!
那只粗糙丑陋的手掌游移在她身上的恶心触感让她几欲作呕!
她抗拒着想要挣扎,却提不起一丝力气。
她知道是她喝下的那杯酒里有问题,而现在,她只能神志清醒却无力反抗地看着这个令人作呕的老男人对她为所欲为!
“放开我!”
“混蛋!你放开我!呜我会报警的!”
“别碰我!”
“呜别碰我”
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的沈雅然满脸泪痕地摇着头,声音已经嘶哑,哭喊的声音却一声比一声弱。
“放过我。”
“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放过。我”
“!”
躺在床上的沈雅然猛地坐起身,仍有余悸的面色苍白如纸,冷汗几乎打湿了鬓角的长发。
她双手捂住面颊,微微哽咽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直到寒冷的空气充斥肺腑。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是忘不掉。
那一晚,就像是她这生最狰狞的伤口,每每觉得时间的冲刷已将之淡化的时候,这股从内心蔓延而出撕心裂肺般的情绪便会告诉她,这道结了疤的伤c依旧血如泉涌。
沈雅然伸手擦干眼角的水渍,直到坐直身子,才隐约间感觉到了不对劲。
虽然四周还是一片漆黑,但显然不是她的房间!
就这么直直坐在床上坐了大半个晚上,直到天边将明晨曦将至,沈雅然才恍惚地起身。
她站在这个房间的正中央,沉重而缓涩的目光一一扫过周遭的摆设。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铺,熟悉的书桌椅,熟悉的木质衣柜。
——这是她还没有搬出家前的房间。
她愣愣地出神,手中攥着从床头找到的手机,又不禁翻了两遍日历,直到被冻得颤了颤才回过神来。
2014年12月7日。
这是她艺术高考前的一个礼拜!
死水一般的心境仿佛再一次剧烈震荡起来,站在房间中央的沈雅然垂下头低低笑出声来。
她缓缓蹲下身子捂着自己的胸膛,感受着自己依旧年轻而充满希望的心跳声,一直从低笑到最后的无声大笑。
这笑似喜似悲,更多的却是终得宣泄的释放。
张扬明艳得过分的笑容在这黎明时分似暗似明的光线下,略显诡异。
似乎有什么东西将要破封而出。
十三年。
整整一十三年!
她一天天地熬夜夜地熬c熬过了将近五千个日夜!
是。她是出生寒门功成名就。
是。她是年未四十跻身国际。
是。她是名利双收如尝所愿。
但又有谁看得到她早已疲劳不堪的身心皆已伤痕累累。
隐隐作痛的陈年旧事如今重提,仍是痛不可言。
但是现在。她还是十八岁。
她还在十八岁。
一切都还没有开始,她还有时间去一一挽回。
她的未来,还可以改变。
原本在的泥沼中摸爬滚打所带出的戾气随着这次的重获新生尽数泯灭。
已经将情绪尽数收敛的沈雅然眉眼平和,眸光渐定。
前世,她艺考莫名失利牵连高考也没能上得了省规定的特长生本科分数线,几番磨难才勉强上了一个不算太差的专科,一路摸爬滚打,没有背景,没有关系,没有名师指导。花了整整十三年,凭借自己一手实力,插画师出道,36岁才名声鹊起响遍全国。
其中的艰辛,只有她自己知道,十三年,可不是说熬就能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