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王强因为有洗髓经的淬炼,是不存在“困”一说的,其实只要他想,大概“饿”也可以杜绝。
王山埂和李香兰睡得正香。
村头电线杆上挂着几只大喇叭,几声刺耳的“吱吱”过电声,就从那里发出,这意味着村里的早广播马上就要开始。
只是今天的,似乎比平时来得更早一些,至少,比鸡早。
突兀的声音刺破了本就不算平静的胜利屯的宁静,毕竟昨晚这里才经历了一场地震。
“喂!喂!哦,乡亲们,请注意啦,我是村支书刘盛,我现在要广播一条重要的信息!”
王强从玲珑脑中退出,他很满意小强的手艺,那些本来算是练手用的各色珠子总算能物尽其用了。
刘盛这是要干什么?村支书就能这么任性吗?
王强边清点着芥子里的单珠,边听下去。
“这条重要的消息就是:我,刘盛,村支书要向王山埂家,郑重道歉!对这些年亏欠王山埂家的,还有,这里我还要道歉,因为我不该怀疑王强,也就是王山埂的儿子,与村里个别人精神失常的事有关系!我再次申明,从昨晚地震后,有的村民出现的不正常的精神错乱,跟王山埂家一点关系没有!”
刘盛扯着嗓子,想着说着,有些絮叨,不过终于表达清楚了意思,关键是道歉的部分,不论诚恳与否,让一个村支书当着全村的耳朵,给一家人道歉,尤其这家还是村里出了名的破落户,那这件事,本身就具有了轰动效应。
但是同样的内容,不同的人听,却有不同的效果。
王山埂听着很受用,村支书都给咱道歉,指名道姓地道歉,这荣耀,没得说!
王强听着却感觉怪怪的,什么叫‘跟王山埂家没关系’,还“郑重声明”,这不明摆着告诉大家“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即使!王强有能治疗精神失常的珠子,也不能怀疑他家跟这次的事情有关系!”
刘盛好死不死地补了这么一句,好不云淡风轻。
王山埂炸了,李香兰炸了!
王强炸了!
“刘盛你这是搞毛呢!”
整个村子跟着连环炸起来,一场比地震还恐怖的振动正在滚滚而来!
“孩他 妈快起床,咱们得躲躲,咱们被刘盛给卖了!”
王山埂一个激灵,翻身就披衣服,比昨晚感到有地震还警觉!
“这回得记得叫上强子!”
李香兰把毯子一抖,态度坚决,不容置疑。
“哪能不呢?”
王山埂正急着往脚上套鞋,一听李香兰这话,停了下动作,好不舒爽地反问一句。
李香兰草草收拾完毯子,冲着门外就喊王强。
“强子,醒了没?快起来!”
“这哪能听到?”
王山埂见李香兰这么喊儿子,有些埋怨,正好鞋也穿好,拉门出去,就奔王强住的屋子去了。
“强子!快起来!咱们今天紧急出门,走个亲戚!”
王山埂说得好委婉,王强却没这个心情。
“爸,你们别瞎忙了,安心往家待着,儿子我有应对的法子!”
“你有真有那个什么珠子?”
王山埂还是不放心。
“没有精钢钻,不揽瓷器活!爸,您就瞧好吧!”
王强就没睡,说着话就拉开门,看见慌忙起床的老爸。
好像扣子错了个眼儿,这是得有多慌乱?
“爸,把您的扣子弄好了,老实往家待着,这会出去也来不及了!”
王山埂低头一看衣服扣子,果然错了眼儿,解开重新扣的工夫,王强已经出了院。
“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