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廿九,一般来说,到了这样的年关,哪怕是贼偷也该回去过年了。
但是,与贼偷这种“正经职业”比起来,混混这种“兼职”,好像并不因节假日而休息。
樊山孤儿院门口,此刻正围着这样一群混混。
“赵志高去了林氏,那肯定不会再回这穷乡僻壤了。但是老院长,他这些年一直压得我们喘不过气,这账总得有人来还吧?”为首的混混尖嘴猴腮,眼泛凶光。
“二狗子啊,怎么,敲竹竿儿还敲到大妈我头上了?”今年冬天不冷,太阳一直有,老院长也乐得在院子里晒晒。瞧着这群混混气势汹汹,老院长其实一点儿不怵他,哪一个臭小子没让她看过光屁股蛋子?
“嘿”二狗子咬咬牙:“你个老太婆子,得,咱兄弟几个不动你,那个啥,小黑,去里面逮个小屁孩出来耍耍!”
老院长看傻子似的看着那个叫小黑的进去,然后“噗通!”一声,被丢出来
“奶奶。”赵志远从楼里出来,看着面前十几个半大的混混,小胸膛一挺,毫不畏惧。
“老院长,您可看见了,不是我们先动手的啊。”二狗子夸张地看着地上说不出话的小黑,心说这小子可以啊,演技真好!赶紧抓住机会:“你们可得赔我们小黑的医药费,就九十万吧,弟兄们要的不多。”
“不要脸!”赵志远毕竟只是个憨厚的男孩子,憋了半天才说了这一句。
“不给也行,这小兄弟刚动了手是吧?那我们就弄折他一双胳膊,让他一辈子都待在孤儿院里没人领养。”二狗子嘿嘿一笑:“动手了!”
“住手!”二楼小教室走廊上传来一道女声,手里还反握着根鸡毛掸子正在给小孩子们补课呢!
二狗子抬头一看,哟呵,有美女!“这不是娟子么?怎么,咱高哥认了有钱的老爹,把你给甩啦?别担心,你二狗哥在樊山也是数得着的人物,以后你就跟我,我罩着你,咱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咋样?”
赵老院长和赵志远听了顿时有些怜悯,只见娟的脸不经过红色就瞬间变黑,“笃”的一声,鸡毛掸子已经插在了二狗身前的水泥地板上!
二狗还有点接受不来,看着蜘蛛网状裂开的水泥板,还有点不信地去抓了抓鸡毛掸露在外面的羽毛拔不动!他顿时觉得有点天旋地转,脚步虚浮,当下软软地向后退去
“不许动!”伴着一声娇叱,一截粉笔子弹一般射下来,“哒”地在他脚边炸开花,吓得他脚步一软,啪地坐在了地上。
“要医药费是吧?”二狗再抬头,发现娟已经到了身前,手上神奇般又变出一支鸡毛掸子——这可是暴力娟的本命武器!只见她轻轻挥手抽出,“咻!”的一声,二狗已经被抽得飞出!
剩下的混混全傻眼了,最早被教训的小黑这才来得及发话:“弟兄们,这孤儿院有古怪,全是高手啊!”
“你咋早不说呢?被你害死了啊”旁边的混混快哭了
“来吵我上课是吧?”又一鸡毛掸子抽出,又有个混混被抽飞出去,看似柔软的鸡毛掸子毫发无损,这可是她在追打赵志高的过程中悟出的绝活儿!
“来欺负小孩是吧?”又抽飞一个
“姐姐饶命,我们没动手”“没动手是吧?”又抽飞一个
暴力模式下的娟可是神挡杀神c佛挡杀佛的存在!
不仅挡不住,而且跑不掉,明明她看似闲庭信步,但是跑得快的,立马就会发现她就在面前!
“想跑是吧?”又抽飞一个!这可是在追打赵志高的过程中悟出来的步法!
一群混混一步步往后退,小黑之前被丢出来摔得不轻,再加上腿软,就没爬起来,躺在地上战战兢兢地等待末日来临,然而娟却没看他,就这么从他的身边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