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饭堂搞定午餐后直接回租房,路过文叔的客厅,突发奇想地走进去和文叔聊了起来。
文叔兴致挺高,当问到他当年恋爱史时突然有些伤感,文叔沉默了许久,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封皮是透明的军绿色,看来这是当兵留下的习惯,没有蒙尘,看来也是时常翻看。
翻开第一页,是一张大合照,相片有些泛黄,但保存得很好,没有褪色重色浸水现象,毕竟是22世纪,拍照技术水平相当高,照片人头虽小但依然能清晰看到,眼睛都是黑亮有神的。
千小欢接过相册簿,打开第一页,第一张图片有五排队伍,约50人依次从高到低站着,统一的绿色军装,第二排中间坐着三个蓝色军装,最前面一排的士兵举着“战场上的悍团军魂”的鲜红横幅,照片右下角一行小黑字:2083年3月第五战区独立悍团48人剿灭恐怖组织“控世”出发前合影留念。
一张很普通的军旅合照,就是小黑字表明了这次行动的不简单,千小欢看得觉得有些稀奇,问:“文叔,哪个是你。”
文叔指着最前面那排,从右到左第二个,国字脸,标挺的军装,仔细对比一下文叔,还真有几分相似。
“什么几分相似,这本来就是我当年的样子好不”,文叔坐直,挺起腰板,双眼瞪着千小欢。
千小欢暗中偷乐:现在都光头了,肚子的赘肉衣服都压不住。
文叔一拍千小欢的肩膀,力道也不小:“咳咳,这些年闲了下来,有些发福也正常。”
千小欢差点被拍晕,一脸苦瓜相:“我信你了,当年的大兵。”
文叔哈哈一笑:“嗯,这还差不多。”
千小欢继续翻到第二张图片,下一刻,翻着相册的手停在了半空。
五个衣衫破烂的大兵,军帽绿灰绿灰的,尽管军服破烂但依然皮带紧扣,笔挺地站着,脸上写着坚毅,最明显的是右边那个断了左臂。
同样一行小黑字:2083年9月第五战区独立悍团生还者合影留念,从左到右姓命依次排列为罗一c张得城c古奇c龙文c熊宝贵。卢荷摄
千小欢看着莫名被触动了什么,悲酸的同时也被这种牺牲精神所感动。
文叔无比伤感:“龙文就是我,48个战友呐,只剩下5人生还,团长c参谋和书记都牺牲了,在那个岛上,罗队长右耳被炮弹击中失去了听觉,熊子左臂被一刀砍断,我和他俩还有老张小奇保护卢记者撤离,但撤离途中与一小股敌人相遇,卢记者身为战地记者的女性身份,被敌军认出身份后进行疯狂的绞杀,她中弹了,死了。”
文叔双眼通红:“她一直都为战友们拍照片,却从没有人为她拍下一张照片,她如一沐微风在队伍里徘徊,又如阳光一样温暖大家的心,有时又会大大咧咧和大家称兄道弟,她的眼眸永远跳动着热情与温情,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千小欢听得痴了。
“有时我会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是仙女。”
文叔揉揉眼睛:“她永远活在我脑海里。”
千小欢默默翻动着一张又一张照片,都是团里战友的面孔,有翻越大山的队伍对着镜头挥着手c文叔在船上对着镜头傻笑c在船头举着望远镜远眺的蓝色军装团长
翻到最后一张千小欢眼眶湿了,那是穿着军装的文叔弯腰对着镜头伸出右手,手上拿着一朵不知名的小黄花,对着拍照的人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那是2083年2月28号黄昏,距离清剿控世行动还有24小时,我对她求婚了,我们约定等到这次任务结束后就结婚,但是,就在她为我们生还的五个人拍照后的第二天清晨,我们与敌人遭遇,她被无数子弹笼罩,我发疯地要冲上去被队长和老张死命拉住,我始终没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