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李良汉的住所里,他有意找茬,就是想从其口中,刺探到更多更详尽的细节。果不其然,他得到了一条重要的情报,那就是他们即将去接应的密客原来是来自扬明州的。
又冥思苦想了一番,终于给他找到了切入口。因此,他笔走龙蛇般画将起来,不屑一袋烟的功夫,两张“墨炭肖像画”就画成了。史冬生还以赞许的眼光看着两张画像,品相了好一会儿,觉得效果还不错,他就决定借外出的机会交给张芙蓉她们了。
史冬生被李良汉分到与另一个名叫柳英山的新兵丁为一组,从东侧门离府,而柳英山则从正门离府。
“怎么办?”这下子可把他急坏了,因为他与张芙蓉她们约定在正门周围交接头,李良汉却安排他从侧门离府,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把画像送给她们啊。
他将柳英山拉到一个僻静处,可怜巴巴地恳求道:“英山老弟,哥有点事想求你方便一下。”
“什么事?说吧!”柳英山倒答得爽快。
“俺进府当兵以前,曾经与表兄约定,他将在这几天前来寻俺,给他在皇城里找点事做,但不知他今天来找俺了没有,俺想着到耳房去看看情况。不如你给个方便,跟俺换一下,就从侧门走,俺呢就从大门走,如何?”
来到戏台后面,史冬生吹起了口哨,并漫不经心地贴着墙跟走过。听见口哨,史冬红贼头贼脑地从一个旮旯里探出头来。史冬生见状假装不经意间落下了一团草纸之后,就迅速离开了。
史冬红见状,立即冲出来,迅速捡起了纸团,重新藏到旮旯里去了。
“快,快,快,把纸团摊开来看看。”张芙蓉催促道。
史冬红连忙把纸团摊开来,粗略地看了一遍,却不得要领。只见她嘟着小嘴儿说道:“哥哥这画的是什么呀?简直就是乱涂鸦!”
“来,来,来,给我看看。”张芙蓉接过纸团仔细地研究起来,过了一会儿她颔首微笑道:“冬生哥可是画画高手啊,不是画师胜似画师。画师画画只供人欣赏美丑,可是冬生哥的画却会说话。”
“还有,左上方,有一个箭头,指向一顶道士帽,姐以为冬生哥他们一接到这两个人之后,一定会将他们送到一个道观去。不过”张芙蓉话至此不免现出些许失望的神情,“具体送到哪一个道观,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正在小姐闺房整理被褥的小翠看小姐所拿的那把剑有些眼熟,她就潜意识地瞄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那把青蛇剑。一看,她错愕不已,两把剑竟然那么相似,只是墙上的青蛇剑尾缨是粉红色的,小姐手里拿着的是跟剑体同样青色的。
她好生奇怪,就试探着问道:“小姐,你从哪又弄来一把青蛇剑啊?”
“这就奇怪了!”卢冰儿神情诧异地自言自语起来了,“两把剑几乎是同一个模子里造出来的,爹爹为何说是从宝器店里淘换来的呢?”
小翠听完了小姐的述说,她心存疑虑,故而提醒道:“小姐可否记得三天前,我们在山坡上所遇到的那个青衣女子。”
“记得!”卢冰儿回想起赵天宝为她挡了一箭,他人现在有没有被救醒都不清楚,自己却甩手离开了他,总觉得心里好愧疚。
“要我看,那个青衣女子,一准与这把青蛇剑有关。”小翠提示性地说道:“你没看她盯上我手上的青蛇剑的时候,那眼神有多凶悍啊!”
不过,对于自己的不辞而别,贵为千金小姐的卢冰儿仍然觉得对不住曾经的爱婢朱珠。
因此,她惭愧地说道:“珠妹,姐姐一直将你当作妹妹来看待,你就跟小翠一样,都是姐姐最亲近的人。三年前没带你同行,姐姐深感内疚,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得服从父命,请你能谅解姐姐的苦衷。现在姐姐回来了,我会向爹爹把你要回到我的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