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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杜大小姐,这个人可能合你口味。”电话那头魏泽西开始大卖棺材。

    “你下次在酒吧要是闹了事儿可能就没有人给你擦屁股咯。”杜流蹲在楼梯上诡诈地笑笑。

    “别啊姐!千万别!曾易峰家里条件挺好的,家里开了个公司,总部在上海,最近在成都设了一个分公司,他爸回来打理成都的公司,上海的公司由他爷爷负责。然后吧,隐约有些证据表明他们家黑白两道通吃。曾易峰八岁以前一直在上海生活,八岁以后回到成都,家里只有几个保姆在照顾他。也就相当于八岁以后就一个人长大了。性格比较古怪,很难看出他在想什么。他爸最近回来以后开始管他了,他开始很烦,不过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主动要求读书了。”

    “有意思。”杜流咬了咬嘴唇,“那行。今晚请你吃顿好的。”

    “多谢了姐!”魏泽西这个滑头跟吃了蜜一样甜,喜欢的人找自己帮忙请自己吃饭,能不高兴吗?!

    杜流一个人在校园里闲逛,光秃秃的银杏树干在这个难得晴朗的午后显得格外刺眼,几片不死心的银杏叶还挂在上面,跟时间抗衡,感觉就跟它真的能在一根枯树枝上晃悠一个冬天一样。

    绿化带上有几株野菊花,虽然开始残败,但也依旧在阳光下笑得灿烂。杜流突然想起顾城的一首诗:

    在山石组成的路上

    浮起一片小花

    它们用金黄的微笑

    来回报石块儿的冷遇

    它们相信

    最后,石块也会发芽

    也会粗糙地微笑

    在阳光和树影间

    露出善良的牙齿

    摇摇头,这不是在嘲讽自己吗?

    杜流一把扯过那几朵野菊花,盯着,沉默。又突然扔掉,小声地咒骂:“几朵破花都快死了,还希望有人像诗里的小花一样金黄的微笑?冲我?我他妈就是一块破石头我发什么芽啊?我冲谁笑谁会喜欢啊!”

    跟在她身后的曾易峰,第一次听到了她的哭腔。

    想去安慰她,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揶揄:“您老人家也喜欢顾城的诗?”

    杜流不想回头去看曾易峰,一是懒得理会这种嘲笑,二是自己现在正在红着眼睛呢,回头不是又找机会被嘲笑?

    “你会发芽的,相信我。”曾易峰站定,认真地说。

    “你是那朵小花?”杜流转过身,匪夷所思地盯着曾易峰。

    “你哭了。”

    “谢谢关心。”

    曾易峰心里恨得直痒痒,心想死丫头片子你当时被人家打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我把你送到医院去你怎么不说谢谢?你酩酊大醉我把你送回家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心谢谢?这时候你矫情说声谢谢!

    然后他就看着杜流一个人走进教学楼了。

    之后几天杜流没再看见曾易峰,也就没太在意。历史课在复习法国,历史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讲法兰西第二帝国,讲拿破仑,她却在底下莫名烦躁,总觉得她以前应该见过曾易峰的,而且不只是泛泛之交,因为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就像......素未谋面的另一个自己。

    “杜流!法兰西第二帝国是哪一年建立的?你不听课走什么神?”历史老师脾气向来不好。

    “我在想拿破仑说过的一句话:能控制好自己情绪的人,比能拿下一座城池的将军更伟大。”

    “出去。”

    “1852年!”杜流假惺惺地拿上书本出去了。

    教学楼通风设计得太好,站了几分钟,杜流就觉得冷了,教室里面历史老师愤愤地说:“你们看看她,出了和老师顶嘴,还会干什么?”

    “说得跟这个学校里面有几盏省油的灯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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