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姓名。只是当他看到那羽箭上所刻的字迹时,身体还是无法自控地颤抖了一下。
谢云紧紧握着那支断箭,双眼凝视着黑衣人那虚弱的身躯,似乎有些犹豫挣扎,长长吁了口气后,终究还是弯下腰去,把那浑身浴血的身影抱了起来。
※※※※※※※※※※※※※
回到房中,谢云将黑衣人缓缓铺放到自己床上,然后举着灯烛缓缓走了过来,这才仔细地打量这位因失血过多而昏厥不醒的陌生人。
他看了看蒙在对方脸上的黑色面套,微微皱一皱眉,便托起他的颈子,脱下了头套。
谢云脱下了面套后,一头瀑布般的秀发便随着套子挣扎出来。
随后映入谢云眼帘的是一张雪肤樱唇,容颜绝丽的少女面孔。如月的凤眉,挺秀的琼鼻,吹弹可破的鹅蛋脸颊甚是美艳。
此时她还在昏迷当中,两条修长的眉毛紧蹙在眼睛上面,苍白的脸颊间透着一丝无助的味道。
谢云皱了皱眉,这才仔细查看她背后的伤口。只见伤口处血肉模糊,周围肌肤红肿鼓胀,看起来似有感染的迹象。
“硬生生拔出自己的箭头,这种女人还真是强悍”谢云低头看着对方,眼神不住地闪烁:“只是若没有遇到我的话,因为伤口感染与失血过多,这女人最终还是难免一死吧”
谢云叹了叹气,从房内拿起一把剪刀,轻轻挑起对方背后的衣布,划开剪了下去
一具玲珑凹凸的身背就这样展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只是谢云却没有什么杂念,转身从屋内的木匣中取出一块干净的白叠布,轻轻铺在她背上。
“还是得先消毒才是”谢云深吸一口气,这时代医疗水平不高,伤口一旦感染恶化,弄不好这女子的性命还是不保,必须要立刻消毒才是。
本来这种事情得须女子帮衬更加方便,可惜自家母亲病弱,妹妹幼小,弄到最后,所有事情还是得自己一窝端。
“唉”谢云走出屋子,喟然叹息道:“看来得找时间去东市那边买两个新罗婢女了,一个人还真是应付不过来”
他独自来到厨房烧起开水,随后将自己酿造的蒸馏烧酒倒了一碗,端进房来。
他重新取出少女背上那块白叠布,用杨玉瑶赠给他的那把剑豁开一个口,嗤啦地撕出一条长长的布带。
谢云铺开布带,将酒水倒泻在少女的伤口上消毒,随后一只手铺到对方身下,托起她微微抬起身子,咬着牙用布条紧紧将少女的柳腰缠成一圈。
昏厥中的少女似乎感觉到了痛楚,难以遏制地发出一声呻吟。
谢云双手一抽,轻声叹息道:“也不知这女人是怎么逃出来的”
他摇了摇头,心无旁骛地为少女消毒敷药。
待消好毒,敷好药后,谢云重新回到厨房,在烧好的开水中加了一些粗盐后,这才端了一碗进来。
他举起那碗盐开水,轻轻撬开女子紧闭的桃唇杏嘴,强行灌了进去。
“还好不曾伤了肺腑”谢云额头隐隐地现出了汗渍,这才重新将少女的身子放下去。
谢云拿起那支箭头,长长吁了一口气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
他不辞劳累救这位少女,固然是因为善良的天性。但这支箭上的字迹,也是不可或缺的原因。
他将断成半截的箭支放到灯火下,金属箭头在烛火下耀目晶光,箭支上的字迹也缓缓显露出来。
“范阳中军兵马使安守忠”谢云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这女子的来历恐怕不简单啊”
他往少女的身前凑了凑,见她的的呼吸已经逐渐平稳,终于略略松了口气。这样一来,这位少女一时半会应该没有性命之忧了。
今日忙碌了一整天,回到家中又遇见了这种事情,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