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她投湖了?”这一消息让久经沙场的大胡子都惊惶失措站立不安:“那你还椤着干什么?还不顺着她下水的方向去找啊!”
“湖水那么深,我不会游泳怎么找啊!”二傻愁云满面:“你这个笨蛋。”大胡子顺势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给我带路。”
大胡子微眯着眼眸阴沉地打量着湖面,得到这个消息他极度震憾,看过那么多的悲惨故事,如果不是因为生命珍贵,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沉迷赌博,又怎会妻离子散,又怎会沉论到靠收养孤儿,利用她们行讨收钱为生,唉!此生若能幸福安稳,谁又会愿意颠沛流离。但为何她,仅仅十三四岁的她,宁愿放弃生命,也不愿苟活于世。
此时平如镜面的湖水,却突显波澜壮阔的心灵。
她阴沉着站在湖面,一身黑衣像修道院的隐士,静静的默默的享受这份心灵的憾动。
朦胧的意识开始回升,柔和的阳光落在在身上,像一层温柔的外套。打开眼睛触目可见雪花般柔柔的云朵,飘荡在蓝蓝的空中,“我还活着。”l一reta挣扎着坐起看着平静的湖面,对岸的风景:“是你救了我?”
“是或不是,真相就在这里,不会改变。”她冷漠地开口了。黑色斗蓬的装饰让她冷艳得有如冰山美人,但她漠不关心的冷淡言语,又让她有了些撒旦的邪恶:“谢谢!”
“我救你,并非让你谢我。”她转过身抬过她的下巴,细细打量着l一reta姣美却略显苍白的脸,“好一张清纯脱俗的面容,假已时日必将会出落得有如沉鱼落雁,闭月休花之貌。”
“如果你执意要谢我,那么”她刻意在放慢语速后省略。
“如何?”l一reta抬高了下巴。似乎明白了她的用意:“果然除了天使面孔,魔鬼身材之外,你还拥有智慧。”她略微抬高了头,饶有思绪地看天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天祈求:“我要你代替我,成为巴黎歌剧院的白天鹅。”
“我,我连一只丑小鸭都不是,充其量渺小的只是空气里的一粒尘碍,怎可能代替你,成为巴黎歌剧院的白天鹅。”
“我发现了你的致命弱点,自卑。”依旧是冰冷得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加上直白的批评如同雪上加霜。
“我是说真的,你不知道以前的我,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扮演过什么样的角色。”
“但现在你活着,过去对你而言已经死去。”她抬头向天,瞬息万变间,突然她的语气注入了千丝万缕般浓郁的悲伤。“如果今天我没有遇见你,或许带着绝望悲伤离开这个世界的就是我。”
“为什么?要轻生?”l一reta站起身子才发现她真的很高,足足高出她一个头,她瘦弱的肩膀在斗蓬下微微颤抖,突然这一刻,l一reta有些怜惜她。似乎荒凉之际有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触。
“毕生的梦想,被无情的催毁,人活着又还有什么意思?“她凄凉一笑,宁静的面容闪过一丝神秘的鬼臆。
“活着可以再创造梦想,而死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似乎语到之处击到了她的痛处,令她不顾形象几近崩溃的跌坐在湖边喃喃自语:“我永不可能再站在巴黎歌剧词的舞台上,成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鲜花掌声吹捧的白天鹅了。”
“我也发现了你的一个致命弱点,顽固不化。”
她极度诧异于她的直言不讳,也许众星捧月的光环让她如同骄傲的孔雀,她无法接受别人对她的评判,她瞪大了微怒的眼睛,斗志昂扬地敌视l一reta。“还有恨人的勇气,那为什么悲观到要轻生了。”
“你说我,你又何尝不是。”她激动地语无伦次,一连串的咳嗽令她柔弱的身体如履薄冰,声声纠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