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跟我到二楼,我有事找你商量。”她说完起身前走顾明忙跟上。
“有三件事交待,一是丈量一二楼及後院宅子的尺寸,二是把布庄的淡旺季列出来,三是准备好这二年的帐簿。”她简单明快说着“大後天我让丫头过来取成吗。”
“没问题奴才这二天?定准备好,东家尽管派人来取。”顾明肯定答道。
“那好,顾掌柜你忙。”她起身准备要走。
“东家请稍等。”身後传来呼唤。
洪玉回头看了眼,顾明一脸挣扎犹豫,看着她嘴巴开开合合。
她疑惑问道“顾掌柜有事?”
顾明深呼了口气,一咬牙冲她跪下“请东家您帮忙,救救我儿顾贤一命。”
我的妈啊这是怎麽了,突然的悲情大动作,吓她一大跳。
“顾掌柜你有话好好说别这样。”香草上前劝道“有什麽困难仔细说给小姐听,快起来。”
“东家,奴才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求您了。”顾明起身说道。
洪玉转回身坐在椅上“顾掌柜坐,究竟是发生什麽事。”
“奴才不敢,奴才站着说就好。”他惶恐说道。
“坐下我仰着头脖子酸。”语气严肃。
顾明在对面坐着,垂着头没说话。
“说吧到底怎麽回事。”等了会对面迟迟没吭声,她只好直接问。
“九天前奴才的儿子顾贤和儿媳起口角,半夜喝醉酒爬上邻居屋顶吵闹,结果踩破屋瓦跌进屋内压伤马柱家的二个娃,自己也摔断了腿。”说到这中年男人忍不住红了眼眶直?{泪。
“这些天给邻居赔礼修屋瓦什俱,给二个小娃请大夫,奴才没用实在是没没儿子的腿也怕是要瘸了。”顿了又顿这钱字还真说不出口。
原来是这样,洪玉恍然,难怪昨天见他吞吞吐吐的模样。
“顾掌柜的儿子原本做什麽工。”她问道。
“在董记衣?做裁缝六年了手艺还成。”顾明回道“奴才的儿媳也是在董记做裁缝。”
裁缝?她眼神一亮,有个什麽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没能抓住。
“你儿子的腿没请大夫?”突然想到他只提到给小娃请大夫
“当天有请大夫帮着把穿出来的骨头接回去。”顾明越说越哽咽“之後就没请。”
洪玉了然,因为没钱,因为所有的钱要先医治被压伤的娃儿。
“顾贤常喝酒闹事?”她斟酌下问道,若是喜好杯中物酒品又差有些事就有待考量值不值。
“他平常不喝酒的,是”顾明有些难以启齿深叹了口气“奴才也不?苟?遥?嵌?堑男?佣晕叶?庇幸馑迹?渌滴叶?本芫?耍?上投?睦锕?蝗ァ!?p> 沙猪大男人心态,她瘪了瘪嘴忿忿不平。
“顾掌柜认为是你儿媳不守妇道才让董记公子惦记着?”
“不是不是。”顾明抬头正色说道“奴才的儿媳是个乖巧懂事的。”
“自从嫁给贤儿,操持家务侍候丈夫照顾孩子任劳任怨,对奴才夫妇又孝顺是难得的好媳妇,都是奴才那不成才的儿子犯浑。”气得一拍大腿骂道。
“那往後有什麽打算。”她不急不徐问。
“名芬已经把董记的工辞了,贤儿短时间内也不能上工,就算好了也不会去董记。”他摇摇头说不下去了。
接触时间虽短,但她感觉这个顾明是个老诚实在的人,这样的人教养出的孩子应该不差。
“需要多少银两?”想了想她问道。
顾明惊喜的抬起头神色激动,面容憔悴眼底隐隐有着黑圈,这段日子吃睡都不安宁吧。
“东家”他结结巴巴的说着“东家能借给奴才银两。”
“能。”洪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