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之后,漠良才刚刚出來,卫井就追了上來,,刚才在里面的一番话,两人就已经议论之过了。
漠良见卫井似乎是还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她停下脚步问道:“难道卫井还有什么疑问吗?或者说又是关于败兵和南王兵出兵的事情?”
“漠良将军误会了,只是有件事情一直想要问将军,但是一直就沒有适当的时间,所以只有这个时候,才來问将军。”
“那不知是何事竟让卫井将军你困扰了那么久?”
卫井仔细的看着漠良那一张脸,这个五官精致,看上去一脸的秀气,虽是说男子,但是那张脸却不像,像的,倒是女子。
见卫井这样盯着自己,漠良有些不习惯,她往后退了退,问:“卫井这样盯着我看,我实在有些不大习惯。”
卫井愣然一动,这才发现自己看着漠良而出了神,他脸上写了一丝尴尬和歉意,立刻说:“将军不要误会,我只是想问将军将军是否有一个妹妹?”
面对卫井怀疑性的问題,漠良却表现的丝毫沒有恍然,她笑了笑说:“在下沒有妹妹,我家中就只有一人独子,不过在下不明白将军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題?”
很显然,卫井的回答里沒有丝毫的破绽,语气中有那么几分笑意。
卫井观察着漠良的任何一个神色,在自己问起她是否有一个妹妹的时候,漠良并沒有什么眼神晃动的表情,卫井在那一瞬间极力的说服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看错了呢?其实只是太过于想念洛诗而已,他吐了一口气说:“沒什么,将军不要误会,只是我有一个朋友,她和将军有几分相像,所以才会问起将军是否有妹妹,竟然将军说沒有,想必是我想太多了。”
“这样说來,想必卫井将军你的那位故人对你十分的重要了?看将军的眼神,在下也就猜了几分,若是你的这位故人知道卫井将军你这般惦记,她定会欣慰,相信也和将军一样十分思念将军你。”
卫井只是伤中带着痛的笑了起來,他只说:“将军只是猜到了一半,这位故人对我來说的确十分的重要,但是这位故人想必并不思念我。”
漠良极力的将自己心中翻滚的泪水压制住,她不会在卫井的面前落下一滴泪,她是漠良,不是洛诗。收拾自己的心情,漠良只说:“卫井将军,我虽不知道,但是我可送将军八个字,莫贪过往,随遇而安。”
莫贪过往,随遇而安。
这八个字,终究是成了漠良离开邴州城之后的人生一言,她不贪恋过往,随处安心。
只是不知道,那卫骅扬和卫井,是否明白?
漠良转身离开之际,她的脸上写满了世事沧桑,就像是冬菊一般盛开,只有转身之际,她才会将自己所有的痛苦和挣扎表现在自己的脸上。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卫井,我沒有猜错,就像你一样,我也思念着你,但是我不能,我不可以回到以前,我不可以做原來的那个洛诗,也许就是上天的安排,我必须做漠良,必须做那个躺在棺木之中的千年女尸洛诗,即使我知道,我们早晚会再遇,但却不是现在。
那一天的晚上,漠良的房间中依旧只有外面的月光照进來那一丝微薄的光。
她身上的盔甲沒有卸下來,不知道为什么,漠良有一种预感,今晚那么的平静,定会有大事发生,她剑不离手的握在书中,那钟预感似乎是与生俱來的一样,又或许是这些年來的一种平常的感应。
而果不其然,就在这种感觉越來越强烈的时候,门外便想起了声音:“将军,北凉军在城南侧攻城了。”
那声音就像是战争的宣判一样,突然就划开了。
漠良将门打开,便看到了是几个士兵满头大汗的模样站在门外,漠良沒有说,而是立刻便赶到南面的城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