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手颤颤发抖,正在宣泄着自己心中那一团偌大的火,他双眼瞬间便充满的血丝,狠狠的看着元吉,忍了半天,终于是将自己的手重重的放了下去,道:“你们简直就是在胡闹,竟然都下紫禁关的兵,你们知不知道这样的严重后果,真是后生可畏啊。”
“元将军,这件事情是他们的错,可若不是这样,想必将军就错杀了人,孰轻孰重,都是人命,请将军下令让他二人立即赶往紫禁关。”卫骅扬知道元震的动气,他上前便为卫井和元吉求饶了。
元吉更是生气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但是他看到了自己儿子脸上一股终究是不甘的神色,和他一样,依旧是恶狠狠的看着对方,刚才卫骅扬一番劝解让他忘得一干二净,他开始怒斥道:“你看看你都是什么样子,一副将军的模样的都沒有,还指望你为南王立功,等我死了都等不到那一天。”
“既然元将军也知道我立不了功,就不应该派我去紫禁关,而让我去送死。”
“啪。”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就这样生生的打在了元吉的脸上,将他的嘴角瞬间就打出了血來。
“你这个畜生,真是丢我元家的脸,你这辈子,注定都一事无成,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把你列在我元家之中,我元家世代为南王立下汗马功劳,却出了你这么一个畜生,我元震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说到这里,元将军的气的满脸通红,许是上了年纪的原因,虽是经了百战,但是这一气,将他的胸口上的隐疾气了出來。
元将军在说完这番话之后,便躬下了身子,重重的压住了自己的胸口,有些喘不过气來了,卫骅扬和卫井都有些担忧的上前扶住了元将军,元吉伸出自己颤抖的手指着那一脸发红的元吉发微的语气说:“你这个逆子。”
元吉的目光渐渐的痛恨起來,他看着自己父亲被自己气的隐疾都出來了,他去却沒有半丝的同情,他只说:“我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做你的儿子,你放心,我办完我自己的事情,我就会去紫禁关,就算死,我也不会死在你的面前。”元吉丢下这句话,便反身疾步走了出去。
看着出去的元吉,卫井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可怜的起來,他看向卫骅扬,眼神示意了一下,卫骅扬点点头,他便追了出去。
卫井追出去之后,便不见了元吉的踪影,朝着守在营帐之外的士兵问道:“少将军呢?”
“少将军去那边了。”那士兵朝着南方指了指。
卫井随着那个方向便赶紧追了上去,他知道元吉的感受,就像是他自己一样,他甚至是觉得自己是和元吉一样的可怜,仿佛经历过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卫井追上之后,在军营的南面边上,看到了一个人站在那里的元吉,他看着他的一身盔甲的背影,之前的恩怨仿佛都消失了,他轻轻的走到了元吉的身边,朝着元吉目光的方向看去,过了一会儿,他说:“你有沒有听说过一个故事,是关于南王开历的第一个南王皇。”
元吉沒有出声,卫井知道,他是希望他说完这个故事的,就这样,卫井静静的说:“相传第一个南王皇靖德安小的时候自己的爹就十分严厉,从來都沒有夸过他一句,甚至在别人的面前,都是声声的斥责,相传有一次,靖德安的爹将他绑在一个绳索上面,将他悬在悬崖上,让他自己爬上來,之后过了三天,他终于爬了上來,那天之后,他才明白,人在死亡的那一刻,才会真正的体会到所有的爱,他明白自己爹这样做,是处于爱,只要他割断绳子,他就会掉在海中,而轻而易举的活下去,但是他沒有 ,他拼尽全力,爬了上來,这两个选择,一个生,另一个同样是生,但是就看那个人是怎么选择的,之后,靖德安成了南王的第一个南王皇,而他这辈子最大的收获,就是有这样一个不爹,不过不幸的是,就在他坐上南王皇位子的那一刻,他的爹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