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王赖子和李二呆找上门来欺负张柔后，李青山就几乎和张柔形影不离，即使离开也最多不超过十分钟，李青山下地干活，张柔就在凉荫里逗弄着女儿看着自己第丈夫在田地里挥汉劳作。

    即使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李青山还是决定原谅张柔，张柔对丈夫的体谅十分感激，也更加的爱李青山，夫妻两的感情仿佛又回到刚结婚那会。

    只是李青山脸上的笑容却一点也没有增多，以前滴酒不沾的李青山开始以酒精麻醉自己，烟也抽的多了起来，家里靠农活那点收入根本就入不敷出，张柔脸上的担忧与日俱增。

    李青山身上的那把菜刀从不离身，即使是睡觉也要放在枕头底下，王赖子后来又纠缠了张柔几次也都被李青山吓跑了，但是村里的风言风语少不了，张柔每次出门让人看到都会受人冷眼和唾骂或是说些下流的话，但是惧于李青山腰间的菜刀，没人敢走上来对张柔动手动脚，张柔也习惯了。

    万物枯败，围绕着槐树峰的千山万壑变得光秃秃的，放眼望去一片灰色，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那是生命的残肢在萧瑟的秋风中留下的最后痕迹。

    树梢墙的最后一片枯黄的树叶落下，临东的第一场雪也不期而至，一辆辆自行车在积雪中滚动，一个个年轻的面孔脸上带着回家的喜悦。

    村里很快热闹起来，孩子们回来了，平时舍不得吃的肉端了上来，攒了几个月的鸡蛋也在滚油中发出“哔吧”的声音，一家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开开心心的坐在一起吃起了团圆饭。

    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在自家的院子里把自行车停好，拍了拍裤腿上的雪渣子，穿着筒子鞋踩在雪上发出“吱吱”的声音，脚步微加快了几分走到门前拉开门帘喊道：“爸妈，我回来了。”

    窑里一张桌子上摆着一盘烩饼炒菜，还冒着热气，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坐在炕头沉默的抽着烟，李朗意识到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太正常，脸上洋溢的笑容淡了下去。

    “爸，我妈呢？”

    “你妈坐牢了。”李峰沙哑着嗓子道。

    “不可能，我妈怎么可能做违法犯罪的事？”李朗嘴里嘀咕道。

    “你妈杀人了。”

    李朗如遭雷击，良久才问道：“家里出什么事了？”

    李峰挪了挪身子沉默着没有回话。

    “爸，你告诉我啊！”李朗哽咽着哭求道。

    “都是爸不好。”李峰的声音带着颤抖。

    当下李峰把在李青山家门口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爸！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张柔就是个贱女人，要不是你和她有了那种关系，妈怎么会和李青山的老娘吵起来，又怎么会推倒她撞到石头上，妈又怎么会坐牢？你老都老了，还不闲心。”李朗指着李峰大声喊道。

    李峰低垂着头，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都是张柔这个贱人把咱们家害成这样的，我一定也要让她尝到痛苦的滋味。”李朗年轻的脸庞扭曲着，眼里闪着仇恨的光芒。

    “李青山一直看着那贱娘们，我鼓动王赖子去上那娘们，后来李二呆也进去了，结果李青山回来后逮了个正着，王赖子跑了，李二呆被砍瘸了一条腿。”李峰手里的烟头一闪一闪的燃烧着。

    “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夜，微风吹拂着院子里的落叶打着滚发出“沙沙”的声音，村头几只狗汪汪的叫着吵得人头疼，万籁俱寂，只有几个家里有老人的发出的咳嗽声。

    “呛啷”

    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李青山一翻身坐了起来，窗子上一个巨大的影子袭来，“哐”，窗户震了几震，又掉下来几块碎片。

    农村的窗户是木框架的，只有最下边灶台才有一层玻璃挡着，里边的人能透过玻璃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