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后有何面目再见陆先生?”
“你身上肩负着更大的责任和使命,现在绝不能死,阿祥既然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护着这个相机,里面的东西想必重要非常,你一定要让它有公之于众的一天,不能让阿祥白死!”
“快走!”
不等为首青年再辩驳一句,老魏已转身向青衣女子走去,只是,在他回头看去的那一刻,他已经惊呆了:原本身边的所有人已经悉数倒地,脖颈间啧啧流淌鲜血,没有喊叫,没有反击,一切都发生的那么悄无声息,却又触目惊心!
为首青年也看到了同伴的惨状,颤抖的双唇深吸口气,起身走到老魏身后,将唯一的一把枪塞给他,重重咽了口口水:“保重!”
“快走!”
此时,其中一名女子手持滴血弯钩,缓缓走向生子时,后者皮笑肉不笑的摆手:“我是给你们传递信息的人,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不是一”
话说半截,生子已意识到了不对劲,对面女子的眼中,只有杀气。一刹那间,他有些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惜,为时已晚!
为首青年眼见此情此景,再不敢有丝毫耽搁,纵然看到同伴一一倒下,悲愤交加,却不得不忍痛先行离开。
他清楚,倘若现在不走,既辜负了他们的死,也辜负了老魏的决绝。
他转身奔向后门,在离开的一刹那,他清晰地看到生子被割喉倒地,眼中,带着不甘和悔恨。
旋即,他又看向:“老魏!”
“走!”
老魏再度吼出一句,毅然决然冲向敌团。
为首青年再忍不住自己情绪,不争气地热泪盈眶,将门重重关上。
他知道,门这一关,老魏再无生还可能!
听到关门声,老魏的心终于落下,大笑一声,拔出腰间战刀,挥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女子。然而,在交手后的一刹那,他才明白,为首青年为何对她们如此畏惧,自己曾经在军中引以为傲的魏氏刀法,竟在这些看似柔弱的女子面前,不堪一击!
眨眼之间,自己身上已被弯钩撕开数道伤口,老魏不禁苦笑一声:原来,英雄如此难当!
他撑刀在地,缓缓站起身,正见站在后方,似是这群女子中领头的人物伸出拇指,打出一个怪异的手势,随后便见几名女子极速朝后门冲去。
看来,她是知道逃走的为首青年才是这里的重要角色。
老魏眼见情况危急,无暇细想,掏出手枪瞄准后门方向,便欲射击。只可惜,他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在领头女子的眼里。
正当他要扣动扳机的一刹那,一柄银色弯钩骤然射来,围着他的手臂转上一圈,他便感觉手腕吃痛,手枪随即掉落在地。
只是,紧随之后,掉落的还有他的整只右手。银色弯钩已在转动之时,剜断了他腕处所有筋脉骨头。
伤口触目惊心,鲜血喷涌,老魏忍痛没有出声,此时几名女子已到后门,伸手去碰,却推之不动。
老魏脸上艰难挤出一抹笑容,用尽自己最后力气,声嘶力竭喊道:“等贵贱,均贫富,除鞑虏,建大同!”
“只可惜,我,看不到,那一天了!”
话音刚落,一柄银色弯钩划破他的咽喉,旋转间又将煤油灯的捻稔扫断,随即银光在骤然黑暗的屋子中划亮,熄灭了煤油灯的光,也熄灭了老魏的生机!
后门虽是普通木质,却设计十分独特,冲到门前的几名青衣女子怎么都打不开。为首青年已经成功逃走,领头女子阴寒的脸又徒添了几分清冷。
只见她举起右手打出个手势,身后青衣女子顷刻集结,整整四十九人。最前七人甩手掷出手中弯钩,弯钩连着铁链,铁链缠在手中,只听“噗噗”几声锐响,弯钩钉入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