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和其余老师旁听,但你们这样真的好吗?”
“你们都还年轻,对待人生如此不负责任,不觉得辜负青春韶华吗?”
听闻此言,台下一名正欲走出教室的学生停下脚步,转身对章钧鸿鞠上一躬:“教授,从前您写《春秋大义》,我们读了都很佩服。您精通九国语言,文c史c法c哲无一不专,一直都是我辈楷模。”
那名学生顿了顿,继续道:“但现在听您讲课,确实已不像传说中那般慷慨激昂c令人振奋,语言诙谐c令人捧腹了。”
说着,他还轻轻摇了摇头:“枯燥乏味,实在让我们提不起兴趣。”
“我承认,我确实老了,讲课也不如以前了,但这并不是你们消极对待学习的理由啊。”
“呵,你倒是说的义正言辞啊,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不过不说吧,我又忍不住。”
一个长得尖嘴猴腮,面黄肌瘦的学生冷笑了一声:“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说是什么浦大的全才教授,自己家孙子都教不好,倒大言不惭的在这里教训我们,真真是人老皮厚,愈发的不知羞!”
闻听此言,章钧鸿眼神闪过一丝无奈,虽隔得远,但沈玉川依旧清晰捕捉到他的年迈身形猛然一颤,暗叹道: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正是因为我那不孝孙儿不成器,我才更不愿你们跟他一样,自我沉沦哪。”
“切,说得比唱的好听!”
猴嘴青年又是冷哼一声,旁若无人地大跨步走出,期间还大手一甩身上风衣,自我感觉甚是潇洒地摔门而出。
章钧鸿看着青年身影渐渐模糊,轻叹一声,随即迈步走向台下,径直朝一名坐在前排还未起身的瘦弱年轻人走去:“我上课期间一直在时不时地盯着你们看,发现只有一个人自始至终都在认认真真听我讲课。”
“同学,把你的答案拿来与我一瞧。”
瘦弱青年没有诧异,只是站起身来,面向章钧鸿鞠上一躬,随后恭敬递上纸条。
白纸黑字映入眼帘,章钧鸿瞬间愣住!
“是他?”
影子定睛一瞧,那瘦弱青年正是不久之前他们碰到的何俊桓。
“哥,你当时写的是一个字么?”
影子想起上课之初老教授的几句话,瞬间又提起兴趣。
看着沈玉川肯定地点了点头,他又继续问道:“那你写了哪个字?”
“杀!”
沈玉川眼里瞬间射出一抹精光。
章钧鸿看到何俊桓写的答案,顿时开怀大笑:“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一位不世大才,此生无憾了!”
听闻此言,众人均不屑地望向何俊桓,微露鄙夷。
旁边一位年纪偏小,矮矮胖胖的学生指着何俊桓,接话道:“就他?教授言过其实了吧?还不世大才?”
章钧鸿微微摇头,笑而不语。
“我,我的天哪!逗我呢吗?啊?”
小胖子瞪大眼睛,伸出右手捂住嘴,似笑非笑。
众人瞬间哄堂大笑,而何俊桓却波澜不惊!
他轻声启口:“虽然我对黑格尔的唯心论持保留意见,但他有一句话,我很喜欢。”
“哦?哪句话?”
章钧鸿顿时来了兴趣。
“一个民族有一群仰望星空的人,他们才有希望!”
章钧鸿闻言大笑,看着何俊桓的神色中带着一股绝对的信任和自豪:“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今日便在这里放言,此子他日必成大器。如有虚言,老夫愿受天打雷劈!”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同学们,”章钧鸿转而恢复和蔼面色,“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授课了,索性便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