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儒雅的男子,尽管他坐着轮椅。
“此书,可否借在下一观?”
“当然。”
青年没有片刻犹豫,落落大方的将书递向沈玉川。
可刚将书交于对方手上,他心头便闪过一丝诧异,自己怎的鬼使神差直接将书给了他?他的身份和平时的处事作风已让其养成了谨慎小心的性格,可为何对眼前之人竟有种没来由的信任感?
想到此时,青年摇了摇头,兀自苦笑。
沈玉川并未注意到青年此时的神态,只是凝神看着手中的书。书中很多地方都有青年的标注,其中还不乏他自己对书中某些观点的看法。
“阁下见解十分犀利独到,才学了得!”
沈玉川合书,赞美一声道。
青年谦逊一笑:“先生过誉了。”
“阁下过谦了,你是这学校的学生?”
“不错,不过严格来说,曾经是。”
青年十分知礼:“现时正值暑假,先生此时来浦大,不知是”
沈玉川露出一抹淡淡笑容,似点头又似摇头地回道:“我也曾是浦大的学生,今日有空,故地重游一番。”
“原来是师兄,何俊桓荣幸。”
青年微笑着伸出自己的右手。
“沈玉川。”
“我方才看到何兄在资本形态变化及其循环一篇中,对其中所总结出的社会形态的发展,是一个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自然历史过程这一论断很是认同,却又说若有人为推动,社会将更快进入一个更好的阶段。”
沈玉川表情很是严肃地讲述着:“华夏如今也算是半个资本主义社会,怎么,何兄是对如今的这个中华国度存有不满意的地方?对华夏的发展有着自己的见解?”
听闻此言,何俊桓眉心顿时紧锁,谨慎地看着沈玉川二人:“先生究竟是何人,问这些做什么?”
“何兄不必紧张,在下也只是随口一问。”
沈玉川再度抛出一个微笑:“其实,你我心里的想法是一样的,或者说,目的是相同的。你放心,这里很安全,至少,我对你来说很安全。”
沈玉川眼神前所未有的肃穆:“其实,你在把书交给我时,就已经将我当成了朋友,不是吗?”
何子桓目不转睛地盯着沈玉川的双眼,他想从后者眼神中窥探出些什么。可是他失望了,沈玉川的神秘和从容远超他想象。
只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对方不是敌人。
“华夏虽然看似表面平稳度过了十年,但实际却并未有多大的发展,政治c军部都被五大派系牢牢把控,直淮盛云梁,互相明争暗斗,一直在耗损国力。”
看着何俊桓眼神中流露些许惆怅与伤感,沈玉川正感慨这是一位忧国忧民的有志青年时,又听他继续说道:“即便是经济,也几乎被他们切分。贫富差距愈发悬殊,人民仍处水深火热,如此的发展,是你我想看到的吗?是华夏六万万人民想要的吗?”
“不是!”
沈玉川给了他,也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继而再度抛出一问:“那何兄心中所想,是什么?”
闻此一问,何俊桓瞬间抬头,迎上那天边正绽放万丈光芒的骄阳,眼神无比坚定地回道:
“俊桓不才,愿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愿为华夏之富强而尽自己绵薄之力!”
影子看着此时何俊桓那虽瘦弱却不失伟岸挺拔的背影,心中止不住给他一个由衷赞叹:能够说出此等豪言之人,值得他这一刻的仰望!
沈玉川也流露出相似赞叹的眼神,罕见地现出满脸灿烂笑意。
何俊桓已经离去,沈玉川二人又继续漫行。
正行走间,对面又走来一个急匆匆的身影,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