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二少好大的威风,你刚才喊着要抓谁?”
连韵若走到宫本次郎身边,冷若寒霜却精致如美瓷的脸庞渐渐凑近后者,一双眼清莹透彻却如万年寒冰,冷的令人发抖。
她如空谷幽兰般足以酥软人心的声音传到此时的宫本次郎耳中,却激起其心底的一阵惊颤。
他自然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什么身份,连自己的父亲见了都要给三分薄面,不仅因她是华浦杜家的连氏小姐,更因她背后千丝万缕联系着的,站在华夏金字塔尖的两大公子!
华夏对于身份的等级之分异常森严,一般的富家子弟只能被称之为“少”,只有那些站在金字塔尖的大族子弟,能力出众,闻名于世者,才能被称为“公子”,时至今日,整个华夏能被称为“公子”,且为世人认可的,不过数人而已。
连韵若一人便受两大公子扶持,可见背景之不俗。
见宫本次郎只是盯着自己默不作声,连韵若又转而问向肥彪:“张探长,宫本二少刚才想要让你抓谁?”
“额,这个,事,事情还在进一步核实中,多半是误会,误会,呵呵!”
肥彪腮边硬撑起一堆肥肉,微微颤抖的右手拿出袖中手帕擦拭额前瞬间渗出的豆大汗珠。
“误会?事情的来龙去脉方才那名姑娘已讲得一清二楚,哪有什么误会?”
连韵若手指沈玉川二人,目光闪过一丝阴冷:“我想问问,这位先生和小兄弟仗义出手相助,自卫出手反击,所犯何法?”
“张探长是不是觉得在这个位置上坐的久了,厌倦了?想换个环境?”
肥彪脸色瞬间煞白,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张起嘴巴却硬是说不出话来。
杜家想要换掉它这个探长,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他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心里觉得窝囊极了,想起刚才自己在附近巡视之时,一名貌美女子突然跑到面前报案,便一阵郁闷之极,没想到那个看上去柔弱纤细的女子竟是个杀千刀的,没事儿胡乱报什么警啊?可是把自己坑惨了,害得他如今进退两难。
看着肥彪哑口无言,又再度扫视一片寂静的身周,连韵若顿时加重语气:“张探长,告诉那个让你抓人的人,这是在华浦,这里是华夏,不是他的母国东瀛,容不得他无端放肆。”
她眼神锋利阴寒如冰刃:“华人不可欺!”
此时已站在轮椅后面的影子满脸笑意地望着此时的连韵若,内心感慨不已:能让哥如此重视的,果然不是寻常女子啊!
“连小姐,看在杜老板面子上我对你一再忍让,但你不要得寸进尺。不要忘了,我们跟杜氏可是有很多合作的,连小姐可不要因小失大。”
宫本次郎表情阴冷:“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使两家关系破裂,值吗?”
“怎么,威胁我?合不合作也不是由你说了算的,杜家没有东瀛的合作,一样可以在华浦屹立巅峰,倒是你们,失去了杜家这个盟友,不知还能否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里混的风生水起?”
连韵若冷冷哼了一声,纵然语声依旧轻柔,语速依旧轻缓,却带着无处不露的尖锐锋芒:“东瀛租界虽在华浦享有各种特权,但也只不过掌握着弹丸般大的鸡肋之地,宫本二少好自为之,总是目中无人,走路是容易摔跟头的,甚至不小心,一头栽死也说不定。”
东瀛租界在华浦占地不过方圆十里,地盘着实小的可怜,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确“鸡肋”。
连韵若见宫本次郎如此强横,心里很是不舒服,沉了沉声,再度出言:“还有,今天我来,是替舅舅传一句话。”
“他要请这两位吃个便饭,在吃饭之前,他不希望他们牵扯上什么不必要的纠纷,张探长,你说呢?”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