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寂的光伴随着黄昏透过窗纸一片一片的洒落在紫檀木的窗框上,屋内的玲珑灯忽暗忽明,灯光摇曳。
盛京澜正抱着云弃一笔一划的细心描绘,嘴也不曾停下,一字一句的给云弃讲解。
诚然云弃脑袋些许灵巧,盛京澜讲解一句,云弃便可举一反三,聪慧得连盛京澜都暗暗惊叹。
在门外侯着的月落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也不知这是好是坏。
翌日,盛京澜去上早朝时云弃还在床榻上面酣睡。
东厢房外窸窸窣窣有一些声音,云弃被吵得朦朦胧胧睁开了眼睛。
掀起了被褥,拖拖拉拉的穿上鞋子便出了东厢房。
云弃刚掀开东厢房的帘子耳中便进了些声音。
“小公子还没有醒,怕是现在去不了郡主那了。等小公子醒了奴婢自会告知小公子。”
“不就是个侍卫嘛,什么小公子,王爷都上早朝了他竟然还没醒,实在是太不懂规矩了。”
尖锐的女声话音一落,云弃便听到不稳的脚步声朝着东厢房走来。
“既然你这个奴婢不懂得管教,那就让我来教教他。”
女声离得云弃越来越近,云弃忽的掀起帘子,便看到一张陌生的婢女的面孔,面容不乏有些骄傲的神色。
饶是再心思单纯的云弃也知道那婢女来这里并非好意。
那婢女看到云弃出来,冷哼了一声,轻蔑的看向云弃:“你就是那个侍卫云弃?”
云弃抬起红润的小脸,眼眶里还泛着水雾,软软糯糯的说:“是。”
那婢女见云弃如此乖巧,心中的厌恶更加了。
眼神落在云弃身上,丝毫不收敛的打量着云弃浑身上下。
云弃见旁边的月檀挥了挥手,招他过去。
便抬起了小脚,从容的迈向月檀,丝毫不在意洒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月檀贴在云弃耳旁柔柔的说:“这是芙月郡主屋里的婢女,说是芙月郡主想请你到她那一叙。”
月檀的声音顿了顿,“芙月郡主你知道吧,就是昨天跟着王爷去酒楼的那一个。”
云弃当然知道那个昨天故意刁难自己的少女。
云弃对着月檀轻轻一应,接着便笑吟吟的对着那婢女说道:“这位姐姐是请我去郡主那的?”
“云弃虽然已经起来了,但是还没有束发,且等月檀姐姐帮云弃束了发,再去也不迟。”
云弃的声音顿了顿,接着笑吟吟的说:“毕竟是去芙月郡主那。”
那婢女听到云弃前面的话刚想拒绝,可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便又听到云弃说,那婢女细细一想,到嘴边的话就没再说出口。
云弃似乎已经料到那婢女会同意,刚说完话,便拉着月檀去了东厢房。
东厢房里,云弃正坐在紫檀木的椅子上,一双小腿在空中来回摆动,好不肆意快活。
月檀正抓着云弃的一头藻发,细细的梳着,略带担忧的话音在云弃头上响起:“小公子,去了芙月郡主那行事可要小心,芙月郡主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月檀早已经把云弃当成了自家的孩子,就连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口。
不过话音轻轻柔柔,也只是云弃才能听见。
毕竟隔墙有耳
云弃听到后抬起软乎乎的小脸蛋,眨着硕大的眼睛,软软糯糯的说:“知道了我的好月檀,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你应该也知道,芙月郡主应该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人。”
语气里似乎丝毫满不在意。
月檀听到后叹了一声,还有些担心的说:“可是”
云弃打断月檀的话,“月檀姐姐,快些给云弃束发吧。要是去晚了,芙月郡主可就不用挑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