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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增到殿上的时候,季布周兰等人早就立在了一旁,至于项羽则是脸色欣喜地坐在首位,显得非常自满。

    项羽刚放下酒杯,见范增脸色难堪,便有些不情愿地问道:“亚父多日未曾前来,为何此刻却显得如此仓促,难不成后院之事,亚父不如愿乎?”

    “哎!大王此事真自毁清誉!殊不知那楚帝纵使再无权,也是楚国一帝,今大王为臣,怎可轻易弑害义帝,只会落得口舌,致使得降者复叛,对立者复攻也!”范增无奈地说道。

    哪知道霸王脸色却勃然大怒,当即高声道:“亚父此话严重了,明明是那义帝过江之时,不慎落入水中,与吾等何干!”

    “日后此事休要提起!否则别怪本王无情!”

    范增欲要反驳,好在周兰在旁仓促拦下,才使得气氛稍微有些缓和,沉吟良久范增才继续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为今之计,只有迁都会稽,而后西和衡山,南下九江,至于彭城便由龙且把守即可。”

    脸色刚刚缓和的项羽,听到范增这般言语,怒上心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亚父自先楚相逝世以来,何曾有过决策,今楚帝身亡,吾等自然以有德者居之,纵有不合,亦是不至于劝本王迁都才是!”

    “殊不知这彭城两面靠水,乃是进取中原之地,然那会稽虽说繁华,亦是一隅之地,屈尊迁都,智者所不为也,亚父真老困昏黄矣。”

    “哼,杀害楚帝,匹夫之勇也,不肯迁都,贪图享乐,妇人之仁也!当真竖子不足与谋也!日后不被汉擒,亦被秦害!”范增盛怒道。

    “你!来人!将彭城相下狱处置!”项羽亦是拍案道。

    周兰季布见状立马上前,跪着求情道:“亚父乃是楚相最为信任之人,所想计策皆是为国为民,今因一语而入狱,非贤者所为也!”

    “是啊,先生不过是一时气话,待他消气之后,自会前来道歉,大王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季布亦是紧接着说道。

    项羽亦是稍微叹息一声,便不再过问,向着后殿走去,周兰和季布仓促出了殿门,欲要寻找范增。

    如今范增的家小都在当初隐居之地,因此范增径直向着彭城外走去,欲要回到隐居之地,不问世事。

    周兰和季布哪里肯让范增离去,直接在城外拦住了马车上的范增,三人关系犹如师徒,范增只得在旁边茶馆与两人坐下说些事情,待时再走也不迟。

    诸君礼毕,范增抿口温茶,率先开口道:“今日老朽欲回故地,两位就不要介入了,楚国之日后全指望汝等后辈了。”

    “先生说哪里话,今日乃大王之错,还望先生回城好生商量。”季布依旧挽留道,周兰亦是在旁附和声不断。

    范增稍微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说道:“两位欲成大业,老朽无望矣,实乃霸王不可佐助矣!”

    “自前楚相逝世之后,楚便一错再错,联合兵马,纠结七王兵,可一举破荥阳,直取函谷关,然因陵墓,错失良机,与暴秦相合,此乃错一也!每日于彭城执酒高歌,做富人之态,此乃错二也!群僚劝谏不听,以己意为之,此乃错三也,攻伐齐国,不留兵马,以至于齐城得而复失,此乃错四也,临江杀害楚帝,声誉尽毁,此乃错五也!”

    “楚相在时,尚能有放走韩信,孤守定陶之过,况今日之霸王竖子也!老夫不忍看其挫败,故而离开,望诸位能够挽回余地,老朽感激不尽!”

    周兰与季布闻言恸哭不止!范增在旁反而劝慰道:“事尚有挽回之地,某有一言,望两位转达霸王,楚可保矣。”

    “吾等静听!”周兰季布同时答道。

    范增稍微颔首,缓缓说道:“时至今日,霸王军才不可估量,然为君之道却不知也,犹如草莽之人也,故而我有八柄诏与他,殿上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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