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到了东吕霖沂生祭这天。
他们一早准备好元宝蜡烛,田清儿烧了几小碟他生前喜欢吃的菜。
亲自去跪拜。
“东吕霖沂今儿是你的生祭,你要是还活着该有多好”苏子熙环抱着剑站在不远处的树下,阳光穿透浓厚的树叶,射到他身上,他的脸半阴半明。
他就这么站着没说一句话,沉默得叫人害怕。
“苏子熙你心里其实不太高兴吧!”贺年道破他心中所想,他学着他的样子,将后背依靠在粗壮的树干上,眼睛盯着不远处的田清儿。
一切都是命数,少主要是没死,田姑娘不一定会选择苏子熙。
“啊!你怎么又走了。你就这么讨厌跟我说话!”贺年追了上去。
回去后的第二天,田清儿去到国师府,跟红婶拜别,说明儿就启程回去。
“清儿你多留几天吧!你这么一走,我们再见不知何时,我真舍不得你。”红婶没说几句话,就真的哭出来。
弄得田清儿手忙脚乱安慰她半天。
恰好这时东吕问下朝,“阿问你快说句话啊!清儿他们明儿就要走了。”
他定下身子,站在门外很笃定地说:“田清儿,明儿你们肯定走不了!你要是真打算走!日落前离开最为合适。”
话中有话,他抬头看了头顶的太阳一眼。
没算错的话,宫老太爷应该撑不过明早。
正当他在心里感慨不已之时,红婶的一只鞋飞到他头顶,“你这个臭小子!会不会说话!好几天没收拾你,你皮痒了是吧!无法无天了!”
察觉到又有东西飞来,他身子朝右边一斜。
“我说的是真的,田清儿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意见!”
“你还敢说这话!臭小子你真是可恶”感受到婶婶身上的怒火,东吕问拔腿就跑。
回到客栈,田清儿将东吕问的提议跟他们说。
“啊!别啊!我答应几个兄弟晚上去喝酒。这不能爽约啊!”贺年刚说完。
超儿嚷嚷着,“我今儿给甘草买了礼物,还没给他。他说了明早回来替我送行。”
唯一沉默的苏子熙也突然发话,说他晚上约了大哥见面。
都有事啊!
那就明早走。
可东吕问不像是开玩笑。
她躺在床上,想了半天,到最后睡了过去。
大清早,他们清点好好东西。
红婶带着甘草来到客栈门前。
“超儿我舍不得你走。”超儿刚坐下马车,甘草哭着喊出这话。
悲伤的情绪萦绕在几人周围。
“好了,甘草还有几个月就到过年了,我们马上就能再见。”红婶克制住自己,张口安慰着。
等二人的身影远去,超儿才舍得放下帘子。
他很难受,坐下后,偷偷抹着眼泪,贺年起身坐到他那边,说了好多大道理给他。内容全是分开是为了更好的团聚之类的话。
未等出城门,城楼上突然有人大喊一声,“宫老太爷仙去了——”
“不是吧!宫老太爷这么好的人竟然走了。”
“应该是真的,他最近身体不太好,好几个大夫给他瞧过病,就是这两天的事。”
“他这些年做过不少好事,太可惜了。”
半晌后,贺年回来,脸色不太好。
“贺年,怎么了?宫老太爷真的去世了?”田清儿心急不已,手脚冰冷,皇城姓宫的只有宫临泽一家,宫老爷子那么好的人,真的离开了。
“嗯。就在今儿四更天的时候。听说走的时候很安详,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见到宫临泽和小草他们。”贺年悲从心中来,宫家靠着赌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