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坐上马车后,苏子熙将红婶连夜赶制出来的靠背拿出来,给她垫在后背。还很细心地将她的脚给调整到一个合适的位置。
“子熙,你就休息会儿吧!你等会儿不是要跟贺年换班。”田清儿有些心疼他,自从回来后,他每晚上都守着自己,实在困的时候,就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她好几次都劝他回屋休息,他就是不肯。
“清儿,我没事,你要是觉得哪儿不舒服,马上告诉我,等到驿站,我就给你煎药。”苏子熙倒也不觉得很累,他以前执行皇上交代的任务时,连着半年每天都只休息一两个时辰,现在不要好好的。
一晃五天过去了,等到驿站后,贺年陪着她说话,苏子熙又下去煎药了。
贺年一屁股坐下,手伸到桌子前,抓了一把瓜子,朝嘴里丢进几个。
“田姑娘,还别说,苏子熙对你真的太好了。从前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不选少主,如今我明白了,少主是输给他细心这点。”时间过得真快,少主都离开这么久。
“贺年,不是的,东吕霖沂对我也很好,是我不好,心里只记挂着苏子熙。”感情这事说不清,道不明的。
情之所起,一往情深,奈何有缘无分,终成路人。
见田清儿脸色不太好,贺年及时改口:“你看我,这都在说什么!田姑娘你也别多想,少主从未怪过你”
苏子熙折返回来,听到屋里二人的对话,定在屋外,半天都不动弹一下。
第二天中午,吃过早饭,他们正要继续赶路,驿站的老板急忙来通知他们,前面三十里外下了大雪,雪封山,恐怕要过上几日才能前行。让他们晚些时候再去。
三人一合计,就算绕道去小路,要多花费上小半个月的时间,还不如在驿站住上几日。
当天晚上天空中就飘起鹅毛大雪。
起来后,满眼素白。
咋一看去十分好看。
贺年扯了一把领口处的衣服,提着食盒进屋,“田姑娘,今儿厨房有米粥和馒头,我给你拿了些,你快点吃吧!”
他鼻子冻得通红,他没想到出了田林县后,天气会变得如此快,就算屋里有烧得通红的炭火,依旧觉得很冷。
当天晚上他睡觉的时候一直觉得很冷,之后等再起醒来,头疼不已,全身都没力气。
驿站离县里有些远,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掌柜给配的药。
他跟个江湖郎中学过几招,把脉后说:“二位放心,这小兄弟只是感染风寒,这样好了,我哪儿还有几副药,你叫他喝下后,祛除身上的寒气,他马上又能活剥乱跳了。”
“田姑娘,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见到我姑姑。”贺年烧得有些晕乎乎的,再次睁眼发现红婶端着药碗,走到他面前。
“你这臭小子!这么不想见到我,亏得为了见到你,我走了夜的雪路。真是没点良心!就跟阿问一样!”突然被婶婶提及,东吕问端起茶杯的手静止半秒钟,随即他放下茶杯,很无奈地起身。
“婶婶,我跟贺年没有可比性,我比他有心得多。”听闻东吕问的声音,贺年忽视他说的内容,定下眼瞧得仔细,还真是东吕问本人。
他拼命眨巴两下眼睛,再次睁眼,见面前的人依旧是他。
“好了,不是幻觉,你们走后的第五天,阿问来了,于是乎我们就追来了。”红婶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东吕问心里很无奈,他没想带着婶婶和两个小鬼来。
婶婶还好,两个小鬼一路上差点没把他给气死。
几个说着话,田清儿端着吃的进屋,“贺年,你可算醒来了。”
这都昏睡三天三夜,把她和子熙都吓了一跳,两人还商量着,要是等会儿喝下药后他还没起色,他们明早就折返回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