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有些不太相信,小时候经常听父亲跟他说起先皇的事,在父亲口中他是位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两人戎马半生,他还亲自将番邦来进犯的人赶出翎国总之史官对于他的记载,除了些他脾气不好外,其余全都是溢美之词。
“是!暗卫统领都亲自出马了,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清儿受的刀伤是帮我挡的。”他平静地说完这话,没看安晓君的表情。
走出院子,他们暗卫统领都是在八大世家里挑选的,要想坐上这个位置,必须是所有人里最强的。
上一届暗卫统领是他爹,再上一届应该就是那个会使弯刀的黑衣人。
不知不觉间他已走到清儿的屋前,他站定身子,深吸几口气,调整好情绪,刚进屋,一大股药味迎面扑来。
“小苏,你得正好,今儿吃饭的人比较多,我还要去帮忙,你来喂吧!甘草我们走吧!”红婶说完,瞅见甘草这孩子还坐着,急忙过去抱他。
“婶婶,我不想走。”他软软的声音一出,以往红婶绝对能满足他任何愿望,可现在不行,苏子熙明显还有不少话想跟清儿说。
“对了!甘草,你昨儿不是说想吃汤圆,走,我马上给你弄!”红婶无心的一句话在田清儿脑海里炸开花。
“雨落!她怎么样了。”她小声低语,跳下床,就去找外袍。
“清儿,你这是要做什么!毛大夫说你必须要安心静养。”红婶急忙制止她。
“子熙!你说雨落怎么样了!她不会有事吧!她——”经历过九死一生,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朝廷都将斗城里发生的事全都抹杀,大叔已经死了,雨落逃出去的机会很渺茫。
她认清事实,脚一软,跌坐在地上,张口痛哭起来。
突如其来的哭声让红婶很诧异。
雨落是谁?为什么清儿会如此难受。
待她情绪稳定,苏子熙带她去找安晓君。
安晓君还没从斗城的事晃过神来,听完田清儿的请求后,连忙摇头,“你们要我帮忙去找个小丫头,且不说她能不能活着走出斗城,就算真的还活着,肯定也会隐姓埋名。小丫头当年是八岁,现在活着也二十五岁了。样子肯定变了不少”
苏子熙最为讨厌他如此磨叽,他将佩剑丢到桌子上,碰地发出一声闷响,“安晓君!帮不帮一句话!”
察觉好友生气,他急忙点头,“帮,我什么时候说不帮。按照你的所说,斗城的位置应该在现在的沙城附近,地处边疆,也就是在秦落他们服刑的地界。”
他顿了顿,思索半天,想起前些日子宋濂给他写的信,转身起找。
打开后细细读了一遍,“宋濂在皇生事,被朝中众臣弹劾,他爹向皇上请旨”
他高兴地说着,见屋里人都没兴趣听他说。
尴尬扯嘴一笑,“他是新上任的沙城县太爷,我马上写一封亲笔信,你们带着过去,他肯定会帮忙的,不过。”
他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告诉他们。
“安大人,可是什么,你能不能别学阿问那一套,好好说话。”红婶很讨厌这种吊胃口的感觉。
“他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只喜欢玩,就算有我的亲笔信,他也未必会帮你们。”安晓君慢慢说完,观察着他们的表情。
这世上就是有人能被称为天才,大家都说他才智过人,可都不知道他背地还是下过一番功夫的。
唯有宋濂,终日游走,斗鸟斗蛐蛐,抓狗溜猫,什么事都做过。
落下个坏名声,五年前被他爹逼着去考科举。
没想一下就中个榜眼,他故意选了个编修的闲职,差点没把他爹给气死。
所幸他之后收敛不少,可前段时间,他喝醉酒将许宰相的孙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