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熟悉翎国律法,他们之前每次作案都会换个身份,衙门就留下蛛丝马迹,人也对不上号。
东吕问他们现在只掌握田林县一案,安大人若按照律法判刑,楚子帮他们越狱,再加刑罚,最多就是二十年流刑而已。
倒是个脑子清明的丫头,看来她和秦落不是。
最有可疑的人是这个叫楚子的男人。
可他用甘草血试过,他身上没出现任何反应。
说明他们几个人里没有无骨一族的人。
田清儿这边,见超儿躺在床上身子不能动,眼泪却一直往下掉。
心疼不已。
“哎呦!超儿,不是都跟你说了,一切都有转机,秦落他们舒犯下不少大案,可没杀人,用不着偿命,顶多就是贬为奴籍,发配到边疆开垦荒地。”红婶说道最后,察觉他眼角里涌出更多的泪,最后只得闭嘴。
“红婶,帮他把穴道解开吧!”田清儿自动说道,语气里满是哀求。
“不行!清儿,阿问可是交代过,没有他的吩咐,我们谁都不能给他解开穴道”她絮絮叨叨将方才东吕问交代过的事又说了一遍。
这些田清儿都很清楚,她想清楚了,一旦秦落他们被判流刑,安晓君定会叫守城的士兵将他们押送的到边境,到时候超儿跟他们可就真的天人永隔。
“清儿,你是认真的吗?”红婶追问道,超儿这孩子表面看着很乖,谁知也会做出如此过激的事,在给他解穴前,她留个心眼,先将他的手脚给捆上。
“姐姐,婶婶,你们快点松开我,我要去见秦落姐他们。”察觉到自个能说话后,他张口就提出这么个要求,红婶听出他嗓子都哑得很,连忙蹲下劝慰两句。
田清儿则是自动回避他的要求,拿起账本看起来。
“清儿!清儿——”红婶喊她两声,见她太过于专注,靠近后碰了下她的肩膀,指着床上的超儿说:“要不我们就让他见秦落他们组最后一面。你去跟阿问商量会儿。”
“不行!就东吕问那暴脾气,还不乱发火,我可受不了。”田清儿压下嘴角的笑意,她就是在等红婶主动说这事,经历过这么多事,她完全摸清楚东吕问的吃软不吃硬,再生气也不会顶撞红婶这一点。
“别啊!我一个人也不敢去他屋里。”
“红婶不然这样,我们三个一快去!”田清儿最后抛出这话。
红婶先是一怔,在脑海里脑补下东吕问发火的模样。看了一眼还在偷偷掉眼泪的超儿。
算了!死就死!
最后点点头。
半柱香后,田清儿端着刚做的点心,红婶背着超儿一块来到东吕问屋里。
他打开门见是他们三,又将门给关上。
“阿问,你不能这样,清儿我们两个可是花费不少功夫,给你弄了这么多点心,你就算不想让我们进去,也用不着将我们挡在门外吧”
东吕问从衣袖里掏出两团棉花,将耳朵堵上,感觉声音小一些,接着看医书。婶婶和田清儿两人真的不能在一块。
总是不用脑子来想问题。
想要让超儿见秦落最后一面,不可能。
半天后,红婶嗓子一阵烧得疼。
“算了,红婶我们还是走吧!”马上就到吃晚饭时间,她就不相信东吕问不出来。
结果快到吃晚饭时间,东吕问依旧没出现。
贺年远远地就瞧见婶婶不停朝这边张望,加快脚步,“姑姑,东吕问说他不舒服,晚上就不吃东西了。”
不吃了!
怎么会!
今儿清儿可是煮了鱼汤,他要是不吃,刚才煮的那些不就全都浪费了。
“哎!姑姑你千万别去打搅他,他是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