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铜钱,将血滴在上面,没过半天,地面上腾起一团黑气,中心处还泛出青色的光芒。
众人见到这一幕,皆露出吃惊的表情,这大白天的,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田清儿,你稍后找人来,将这边的屋子全拆了重建,应该就没事了。
说完这话,他伸了个懒腰,带着红婶离开了。
等所有屋子改建完毕,都已过去两个多月。
这天皇城都在传,说天宁公主已怀有身孕,都快三个月了。
周宇他们极尽隐瞒,可还是让田清儿知晓。
“主子,你不必难过,他就个是渣男,你会遇到更好的。”
贺年非常同意周宇的说法,也跟着点头。
亏得苏子熙之前还一直纠缠于田姑娘,说没跟公主发生过什么。
这要是真没发生过些不可描述的事,那公主是怎么怀上孩子的。
田清儿努力控制住面上的表情,她不想叫大家当心。
她跟苏子熙反正已经不可能了。
她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完成东吕霖沂的心愿。
让所有小乞丐都有学上,女孩能学一些谋生的手段。
“主子,你真不在意?”周宇问,贺年打了他一下,并且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等到夜深人静,她辗转反侧,越是在心里强调不要想,脑海里就越是浮现出苏子熙那一张脸,想到他和公主就有孩子了,她很难受。
苏子熙刚趴在屋顶上,就见到清儿起身去到院子里。
自从清儿搬出皇宫后,摄政王就开始不安分,找了三十多个高手,每天轮流监视他和二胡,他们根本不能出府,连半点消息都不传不出去。
还在他喝的水里下药,迫不得已,他只能牺牲二胡,让他跟公主这才让公主怀上孩子。
为此他知道,清儿一定又不开心了。
他有些痛恨自己,如此牺牲二胡和清儿。
“对不起,再忍忍,只要一个月,一个月后,他们就能将摄政王连根拔起!”
“阿嚏——”田清儿打了一声喷嚏,觉得屋外有些冷,便回屋了。
这些天贺年发现,他们住的地方,经常有眼生的人经过,连着出门也有人跟着。
最近朝堂局势很不稳定,翎国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也没多想,直到睡着后,他梦到了少主。
他独自一人站在水中央,手一直朝下指着黑漆漆泛着波光的湖面,嘴一张一合。
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冲了过去,只见到他脚底下爬满了黑色的蜈蚣,头顶着细长的触角,是蛊虫。
“少主——”他直接醒来。
自从少主离世后,这还是第一次梦到他。
到底是什么意思?
“喂!贺年你昨晚去做贼了?黑眼圈这么严重!”周宇见他抱着佩剑,似乎在琢磨什么,极为认真。
连他的话都没有听到,走进后又打了声招呼,他依旧没任何反应。
“你该不会是不舒服吧?”他继续问。
贺年没说话,继续朝前走。
“我去,贺年你真没事吧!你该不会是被下蛊了吧!”
下蛊!对了,田姑娘!
周宇没听清楚他嘴里在嘀咕什么,见她走远,快步追上去。
却被他挡在门口。
进屋后的贺年掏出少主的遗物,那五枚铜板,默念咒语,朝桌子上一丢,“大凶之兆!”
半晌后他去找红婶,“姑姑,你可一定要相信我,一定是少主放心不下田姑娘,才给我托梦。
梦中黑色湖面上全是蛊虫,这事一定跟摄政王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