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砖把我拉了上去,桓秋英和柳欣艺正在用费舍尔黄金虫做地标勘查。我把在地下水道理的见闻说了一下:“下面有条地下水道,洞壁上横拖一条蜿蜒的蓝铜矿带,蓝铜矿带往往含金,跟着矿脉走,要找到深厚矿床是大有希望。”
柳欣艺说黄金虫有反应,为什么不在地上开槽?自从上次从小仓山生物研究院出来以后,她对幽深对地下世界有点小阴影,五砖故意吓唬她说:“我的柳妹喂,你隔三差五捏一会手游,没听说过副本的另一个名字叫“地下城” 吗?怎么见到真的反而怂起来了,放心,那些遭过你的小毒手的骨髅架子,癞皮狗子,在地下那都是不存在的,不会来找你报复。知识越多胆子越小可不是咱们地质工作者提倡的工作态度。”
桓秋英思索了一下,决定到地下水道一探究竟。我们带好所有的设备,都垂下了地下水道。小小的暗河在水位受降雨影响,雨量大即丰水,届时整个岩穴都会被湮没,幸而最近都没有降水,我们开了探照灯沿着暗河,追寻着蓝铜矿带的踪迹。初时暗河只是浅浅的一条小溪,但地穴却仿佛无尽延伸一般,水面也是越来越宽。
待到水面的宽度达到十米的时候,我们脚下的路已经有了人力施工的痕迹,铺满了河边常见的卵石,水面宽度到了二三十米的时候,脚下的岩石已经由人力凿平了,钎痕宛在,显得当时所使用的铁器十分简陋。待到洞穴随着水面宽度达到四十米的时候,水岸已经用大石垒砌了防波堤,我们已是在古时筑成的防波堤上行走了。
此时暗河已经不是暗河了,而是一条地下的运河,每隔数千步就有一条绳桥,绳都用桐油浸过,时隔千百年仍是坚韧无比,木板虽也浸了桐油却已腐朽不堪。本来木材的耐久度就非常有限,就算换了今天的防腐木材料,也该烂没烂没。
暗河两岸的岩壁被地质构造扯开,蓝铜矿带时断时续,五砖一路采了一小袋岩心,累的呼呲带喘的,走两步就得歇一歇,可埋藏总量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丰饶,这条蓝铜矿带渐渐地在我们头上隐入了地质断层之中,一条石英脉在我们脚下出现,取代了蓝铜矿的微光,在这地下洞中也就有它不多没它不少,主要还得靠防爆矿灯照明。洞壁上新生代的地质断层开始多了起来,都是普通的玄武岩。
我用扫描单元追踪着矿脉的踪迹,直到它隐入了洞顶中,遥感图一测,离地表面足有七八百米了,定然是消失在某座山体内,如此一来开采的难度太大了。
五砖开始失望起来:“说好的金脉呢?说好的刚玉宝石矿床呢?我看这地质断面不连续,最多只能含点蓝宝石,要找那蓝铜富矿,我看也似大海捞针,没什么开采价值。”
桓秋英却对着地下运河感叹道:“看来这条运河是瓜尔佳氏集全族之力,不知历经多少年才修建而成,真难想象,在没有电力光源的情况,仅凭着蓝铜矿石和石英脉的一点微末的光芒照明,竟在地下开辟出如此浩大的工程。”
我也说道:“这里是水源地,水量只会越来越大,可惜我们没有携带皮划艇一类的设备,不过谁又能想到,在地下竟然可以走水路。”
柳欣艺用登山绳绑了一块石头,摇圆了朝河心抛过去,约莫差不多沉底了再拉上来,然后用公式简单一算,给我们报了个数:“水深大约是五米二,根本就不正常。”
确实也不太正常,两个小时前刚才我们还能用探照灯照见清浅的水底,这不过刚走了三四里路,怎地变得这样深?而且这水量比我们刚下来时大了百倍都不止,就好像水源地的水都往这条河里渗漏似的,我心中一动,问他们三个人:“你们听没听说过响水石的传说?”
柳欣艺缺乏实地经验,桓秋英暂时是外行,都摇头表示不知,五砖奇闻异事听得多一些:“有这么一说,有些泉眼平时是没有水的,但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