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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上锁被风压给顶开了,一进屋马上和五砖回身肩膊吃力发一声喊,把铁门给顶得严严实实,然后一把划上了沉重的门闫,我七手八脚地把外衣脱下来堵住了门上狭窄的窥窗,忙完之后俩人一霎虚的背靠着铁门滑坐在地,汗水把衣服都给打湿了。

    这间屋子里有简单的床铺,只是破败得实在太厉害了,床也断了一条腿。我们进去的时候,地上的石灰粉早已经板结。我背后的铁门就热乎了一会然后温度就慢慢退去,看样子甲烷已经全部被燃烧殆尽,升降通道里流通的空气正在慢慢回补。

    五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墙角,扯开裤子就放水,刚才那一瞬间的紧张他能憋住没尿了裤子实属不易,我朝他吹了一声口哨,他倒是回过头来咧嘴一笑:“尿尿冲墙,不算流氓,我这也是给这莽莽长白山交点水费。”

    我笑着说:“你这是学费,你忘了小时候顶风撒尿整一嘴的事儿了?”

    我琢磨着矿井甲烷该烧得差不多了,升降机通道里又吹着长风,不至于整个矿井内氧气都给吹散,便拔下了塞在窥窗上的衣物,准备借着探照灯光向外看看情况。我这刚把眼睛凑近窥窗,就看到一双眼睛和我的眼睛正好四目相对,我大叫一声,倒退了几步一跤往后便倒。

    那双眼睛异常冷静,还用手电在屋子里晃了一圈,五砖尿到一半吓得剩下那半拉都憋回去了,来不及提裤子也大吼一声:“谁!谁他麻在那?”

    我听得外面“咔哒”一声轻响,心里大叫不好,猛地用手在地下一支,竟然站了起来,一步跨到门前伸手一拉,竟然被那人从外面反锁住了!

    这种门是老式的铁门,外面只要有一根铁棒横进门闫,从里面就怎么也打不开了。我大惊失色,狠命拽了两下,知道不可能打开了,连忙用手电照着窥视口外,那人却早已经消失在视觉范围外了,耳边再次听得札札之声响起,似是升降机再次启动,那人已经找到了手动控制杆,直奔坑道的出口大厅而去了。

    窥窗外的气息还是比较窒闷,飞速地把屋里的空气向外抽出,我知道再这么下去我俩都要被闷死在屋里,连忙用衣物去堵窥窗,就听得五砖大喊:“这后面有个洞!呼呼灌风,我老二都他麻给吹凉了。”

    我跳过去一看,墙角有一口板条箱子,风正是从这箱子后面涌进来,五砖三下两下把箱子挪到一边,果然有个大小可容人爬过的洞,我和五砖对视了一下,彼此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出了狂喜的神情,有账出去算,现在只管跑!我俩手脚并用地钻了进去,就听得又是几声闷响传来,补充的空气重新给坑道中带来了氧气,引发了二次爆炸,假如不是五砖找到了这里有条地道,恐怕两条性命就扔在这废弃矿洞里了。

    两人不知爬了多长时间,终于见了天光。只见月明星暗,树影斑驳,空气异常的清新,竟然是处在一山腰的一处密林里,这可真是“鸟雀投林有去处,虎豹归山得安然”,五砖死里逃生,显是心情大好:“原来这竖井都打到山尖儿上去了,感情这片半山腰子上还有这么一片风水宝地,你看这空气多清新,就是个天然大氧吧。”

    按照野外工作条例,林区作业应随时确定自身位置,并与队友算是保持联系状态,我拿出对讲机好频段喊了一通,结果毫无反应,果不其然,柳欣艺把对讲机关了,这丫头熟读地质勘查各项规章制度,却基本不太遵守。

    五砖忽然说:“我日他娘,我是越琢磨越不是味,咱们刚下来的时候哪有甲烷?肯定是柳欣艺这小娘们想坑咱,她早就发现咱俩盯着她了,因此设下了这条绝后计。没想到这小娘们瞅着盘靓条顺,实际是老鳖吞了个秤砣——狠心的王八,这招可真他麻损,我就想不出来。”

    我说:“我更怀疑锁门那人,要说近距离冷不丁地对着瞅,是人都得吓这么一大跳,你看我这全身英雄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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