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服软,然而沐晚恰恰恨极了他这般对她了如指掌。
“她的欢送宴,你带我去,合适吗?”
席默临自店员手中拿过一条裙子递给她:“是她自己让我带你去的,况且她并不在意这些,你又怕什么?去试试这件。”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再没有拒绝的可能,沐晚只能接过裙子。
席默临从来不允许她穿过于暴露的衣服,这件湖水蓝束腰长裙中规中矩,只在颈间系着两根细细的带子,露出锁骨,有种若有似无的性感。说是让她来挑衣服,其实还是看他的喜好。沐晚虽然更喜欢旁边那件黑色的,但到底还是拿了他选的这件。加上定制回来的一批,几十个袋子几乎塞满了后备箱。
回去依然还是阿泽开车,于是沐晚只能陪着他坐在后座。然而上车后她便闭目假寐,不准备再与他多说一句话,他几次开口,她都装作听不见。最后回了住处,她也是立刻就开门下车率先走进去,到了楼上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
沐晚不确定用“冷战”两个字形容自己和席默临现在的关系合不合适,但她明白不能同席默临发生正面冲突,否则吃亏的永远是自己。所以她只能采用这种方式,来缓解自己内心一天多过一天的焦躁。她是那样清楚的明白,席默临之所以带她出席晚宴,就是奔着在大众面前将她盖章的目的去的,她多想逃,然而她却做不到。于是唯有苦等,等那异国他乡能给她带来最后一线转机。
浴室里雾气氤氲,她站在花洒下不知放空了多久,直到门柄处传来细微的声响。
她就知道,她永远是拦不住他的。
坚硬的胸膛自背后覆上来,紧密贴合。细碎的吻自耳廓一路往下,随着温热的水流,落在肩上c手臂。那在她肌肤上游走的指腹,犹带着火种,促使她在他的抚摸下燃烧。然而即使身体会屈服,但那内里的一颗心,却仍包裹着坚冰,寒凉刺骨。
沐晚深吸一口气,抬手挡住他的手,低声道:“我不想。”
席默临顿住动作。
她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注视,眼睛里是一片死水般的沉静。
他已经很久没碰她,体内叫嚣着的欲望如漫天大火般灼烧着他。可她这般坚决抵触,他却再难继续。
到底是放开了她,松开手的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在一瞬间软了下来,还松了一口气。
不是不恼怒的,她就这么怕他?或者说,是厌恶他?等到洗完澡出来,她甚至不准他留在她房间。
“我想自己睡。”她的声音很轻,面色温柔平静,却让席默临极度想要伸手掐上她的脖子。
她这算什么?说她得寸进尺也不为过。是知他现在不似以往待她那般无情,所以有恃无恐?
席默临捉住她丢到了床上去,随后欺身而上,冷声道:“矫情可以,但别过了头。”
沐晚放弃了抵抗,一双明眸望着他,只是笑,带着点嘲弄:“看,你果然是说话不算数的。”
席默临微微一怔,蓦然记起之前说过再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她的话。一时间局促恼怒齐发,不由心头大恨:原来她这是控诉他呢!
只是她控诉什么?她本就是他的人,他已经极尽退让,还要他如何?她当真不懂他的心?不,她怎会不懂,只是她只当看不见。
到底是没放过她,她本就紧绷的身体几乎快要折断开来。很疼吧,然而她却死咬着唇,半句求饶的话也不愿说。他愈发地恨,动作间绝不留情。只想将那些服软的话从她的嘴里逼出来,然而她眼泪流了满脸也吐不出半个字。他盯着她下唇被咬出的那道血痕,眼角突突地跳。终是不受控制,缴械投降,伸出手将她搂了个满怀。
她在他怀里轻轻地颤,冰凉的眼泪蹭了他一颈。
“再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