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时辰已晚,罂粟真的有些累了,听曲的话还是下次吧。”
拒绝的理由很简单,方式很直接,令人意想不到的答案着实有些可笑。
满堂大笑,笑的最卖力的还是沈飞。
“沈云,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还不快坐回去?”
“沈云?他是沈云?”
“什么,他就是沈家的那个废物少爷?”
“听说他爹都失势了,他居然还有心思来这种烟花之地,果然名不虚传。”
“真的是他吗?两年前那场大火不是让他毁容了么?”
“没看他带着面具么,难不成沈飞少爷还能认错?”
前几年沈云的名头实在太盛,丧母,疯癫让他沉寂了两年,加上沈江洪的职权被剥夺,现在谁还记得当年的纨绔大少?
罂粟稍稍惊讶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不过是光芒褪去的废物纨绔,仅此而已。
她连开口改一下称呼的心思都没有,根本不在意是否会惹得沈云不悦。
古阳与唐天林赶紧低下头,用手捂着脸,不停念叨:完了完了
沈云却神色不改,依旧保持着笑容,道:“罂粟姑娘,玉脂白肤红樱唇,不闻不问多烦忧啊,况且曲里藏叹惹人怜,心中苦愁无人知,真的很无趣啊。”
罂粟听完眼角微微一颤,她的神情变为了好奇。
本已转身的她又回过头,想了想,问了声:“你懂?”
沈云道:“我懂。”
众人皆不知是何意,露出了更好奇的神色,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罂粟示意之下,侍女带着七弦琴来到沈云面前。
“沈云哥哥,你只有一曲的时间。”罂粟淡淡道。
与之前的娇柔不同,她对沈云的话很清淡,就像一汪清水,没做任何遮掩。
一曲起,清幽缓绵,至中段,相识相知,到后段,海枯石烂,一曲灭,无尽怀缅,释然一笑。
这一首正是罂粟之前弹奏的那一曲,只是结尾略有不同,前者难以释怀,在沈云琴音之下却释怀了。
改动很小,最后收尾的音是降调,沈云将之改成了平调,韵味就完全不同了。
就连罂粟都对其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一曲还有另外一种解释。
“你之前知道这首《不忘》?”
“不知。”
“为何你会?”
“因为我懂。”
一如既往地打谜语,在场之人,除了沈云与罂粟,没人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古阳都忍不住说道:“我原以为你已经够臭屁了,哪晓得他比你更臭屁。”
唐天林连连点头:“当真是臭的令人发指!”
罂粟向前挪移两步,低头轻问:“不知沈云哥哥可否摘下面具,让罂粟一见真容?”
到这时,古阳摇起了头,叹道:“唐兄,你这小弟看来是当定了。”
后者不明所以,难不成沈云面具之下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沈云道:“当然。”于是摘下了面具。
倒吸一口凉气其实还好,几百人一起倒吸一口凉气那才叫壮观,长安楼顷刻间就暖和了起来,比升炉子效果还要好。
那容颜,竟完全不输罂粟,完美的叫人无话可说。
刚刚还光芒耀人的肖南现在与沈云一比,简直就是地上的一坨烂泥巴。
结局不难预料,罂粟含笑道:“那么便请沈云哥哥来罂粟香闺一聚,罂粟有些问题想请教。”
说完,转身进了屋,那幕纱又重新摆置于原位。其他的鲜花们眼里的嫉妒更加浓烈,恨恨地盯着三楼。
这下,那些心里不平之士真就无话可说了,论样貌c家势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