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让。”
两个字。
简短有力。
第一荷官这才看明白,为什么沈云要选择一个沉重的色盅。
那些桌面上残存的些许粉末已经说明了一切。
“阁下真是好手段,这局你赢了。”
第一荷官的坦诚让人惊讶,沈云本以为还要费些周折。
周围那些看客们纷纷发出惊异的呼声。
“那小子不是出千么,为什么第一荷官会认输?”
安静了些许的赌坊再次嘈杂起来。
小和尚有些害怕,用力的抓着沈云的衣袖,紧紧地贴着沈云。
沈云摸了摸他圆圆的小脑袋,感受着从手掌心里传来的丝丝暖意,小和尚这才稍稍平静了些。
“我赢了,那么?”
“我可以让你离去。”
“这就是赌注么?”
“不够?”
本以为第一荷官是个直爽的人,没想到会这么抠门,弄得好像不赢就不能走一样。
“刚才若是我输了呢?”
第一荷官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嘴巴咧开的角度有些大,笑的十分难看。
缓缓站起身,那些赌坊养的壮汉又上来几人,胀红着脸憋着一口气,又将那花岗岩的赌桌给抬了下去。
“你如果输了,我依然会放你离去。”
“有区别?”
“当然!”
他指着沈云手中换来的一大摞钱票,笑道:“你赢了,我可以让你带着这些钱还有这个小家伙一起走,如果你输了,那我就只能将你一个人扔出去。”
沈云拱拱手,不再多言,牵着小和尚的手准备离去。
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他只是一条不愿暴露身份的幼蛟,真要计较,他很难讨到便宜。
可是没走出几步,沈云就皱起了眉头。
几个汉子拦住了他的去路,其中就有那个输的精光的粗壮大汉。
有一波人在同一时间被拦住了去路。
那位翩翩公子已经下了楼,路过之处周围的人纷纷抱拳问好,毫不吝啬自己脸上不值几个钱的笑脸。
只是这位公子并没给他们好脸色看,应该说根本就没正眼瞧过他们。
那些人露出尴尬之色,抱着的双拳不知该如何处置,他们不敢多说什么,只因这位公子的身份很不简单。
他的注意力始终都在那个石盅上。
两个汉子抬的吃力,偏偏这位公子将他们拦下,于是他们也只能停下来,任由着这位公子细瞧。
时间一久,两个汉子手下一软,那石盅眼看就要落地,年轻公子伸出右手想要顺势接住,哪知刚一触碰,传入手中的重量就出乎了他的意料,如果不是反应及时,手上力度再舔几分,只怕就要当众出丑。
即便是这样,他依旧脚下踉跄,差点跌坐下去,身边跟着的两个随从赶忙上前搀扶,惊出一身冷汗。
年轻公子甩开两人的手,有些不悦。
同时又十分心惊,他在楼上看的清楚,沈云与第一荷官对决时,这石盅被舞的风生水起,在他手中好似玩具,心中一时好奇便想看看这石盅。
哪知差点栽了跟头,这石盅的重量未免也太过变态了吧。
石盅尚且如此,那把这石盅当成玩具耍弄的沈云不是更加变态?
“这是什么意思?”
对于有人会拦住他的去路,沈云并没感到奇怪,他赢钱的那一把,输的精光的那些人看着他的眼里只有贪婪与嫉妒。
他不是对着那几个壮汉发问,而是望着第一荷官。
后者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的样子,道:“我是答应放你走了,可别人不愿让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