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辰雪。”

    纪云琛拉住她。

    “放开。”

    他看着她眼神中的质问，便明白她这么聪明的人，肯定已经猜到了很多。

    “他不是你的良人。”

    纪云琛对韩辰雪说。

    “今天他会败在这里，败在我手下，之后的他不会再有能力保护你，而我有。”

    “拜你所赐。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吗？”

    韩辰雪嘴角弯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分明是笑，却是决绝而冰冷。

    身后，楚路一直看着她，眸色深沉，一动不动。

    他的人都已被纪云琛的人包围，死的死伤的伤，而他自己也已是强弩之末。

    最后的这一颗子弹，更是让他已没有力气再拿起枪来瞄准。

    只见韩辰雪甩开纪云琛的手，退后两步站到两人中间，挡在楚路跟前。

    “纪云琛，你让他走。”

    “如果我不能答应你呢？”

    “那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纪云琛听了心头一颤，他苦笑。

    “你太残忍，辰雪，你知道我喜欢你。”

    韩辰雪望着他，气息冰冷，眸中却再没有一丝波澜。

    “我曾经视你如亲哥哥，也曾以为你是我命中良人，可如今我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我喜欢楚路，我爱他。我看到他流血心会痛，痛到不能呼吸。所以如果你不愿放他走，那今后你就是我的敌人，连朋友都不是。”

    “你为他要跟我决裂？”

    纪云琛屏息，等待韩辰雪的回答。

    “我会恨你。”

    女孩清冷的声音，击破紧张的空气，回荡在空寂的场子。

    纪云琛心头一痛。

    韩辰雪你知道吗，从头到尾我都没想过要让你置身险境。我利用了你，欺骗了你，不错，可我永远不会害你。

    我只想夺回属于我的。

    当属于我的被抢走，而我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挽回你的心时，我也曾想过得不到的就毁掉。可惜，我永远也无法做到毁掉你。我能做的，只有毁掉那个抢走你的人。

    一如当年，我将他从你的世界中驱逐。

    所以，原谅我的决绝。

    “辰雪，时间能抹去一切伤痕，我相信我有能力，让你总有一天会忘了今日。”

    纪云琛眸中闪过狠意，抬手。

    只要他的手再放下，他的人对准楚路的无数枪口，便会了解他的生命。

    韩辰雪没想到，纪云琛竟真的会做得这般决绝。

    可此刻她却毫不害怕了。

    她嘴角勾起一丝云淡风轻的笑，向楚路走去，停在他面前。

    她双手抱住他的双肩。

    他挪开捂住伤口的手，揽住她的腰。

    纪云琛脸色青了。

    “韩辰雪，回来。”

    “你以为我真不会开枪吗？回来！”

    回答他的只有女孩坚定的目光，和那抹在他眼中极为刺眼的释然的笑。

    他回头看了他的人一眼。

    几个人上去，要将韩辰雪从楚路身前拉开。

    楚路想要挡在她身前，却被人反手按住双肩，血顺着身上的伤口淌下。

    手握紧成拳，那一瞬决绝挥下。

    撕心裂肺的呼喊，伴随震耳的枪声，穿透人心。

    “楚路——”

    她看到无数子弹在他身边擦过。

    他拼尽身体最后的本能，耗尽最后的力气和生命，躲闪着。

    她看到一颗子弹射入他大腿，令一颗穿过他肩胛。

    他的身形痉挛，颤抖，晃动，倒下。

    她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