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注视着单手持刀挡下自己这一击的少年。
“哼,身手不错嘛!”
八水一直都觉得她和这个自称精忠浪士组局长的芹泽鸭肯定是八字相克,这已经是在半月之内第二次很不愉快的相遇了,八水默默在心里嫌弃,如果下次再见,是不是直接砍上去就能彻底解决问题了?
“不知在下的妹妹是如何得罪芹泽大人,”虽然用了敬语但是依旧掩盖不了浓浓的戾气。
芹泽鸭收回铁扇看着面前女扮男装的少女假意惊诧道:“原来你也会说敬语,我以为你只是个粗鄙的女人呢!”
芹泽鸭这么大肆宣扬,八水的刻意隐瞒的性别就这么暴露了,她也不恼,冷笑一声,道:“那就让我这个粗鄙的女人会一会你这位精忠浪士组的局长吧!”
“芹泽先生!”陪同芹泽鸭前来的新见锦惊呼。
“请住手!”
挥舞的长刀定格在半空。
八水一脸讶异的转向门口温柔而又坚毅的声音,只见印雪眉头紧蹙走进来。
“芹泽大人,是印雪管教无方。”
印雪走到芹泽鸭面前深深鞠了一躬,满目愁容。
“真的很抱歉!”
芹泽鸭面无表情的看着低眉顺耳的印雪,朗声斥道:“哼,无名之辈也敢在我芹泽鸭面前如此放肆,这就是川泉屋的待客之道?”
“芹泽大人,妾身”
“算了,”芹泽鸭突然大度起来,“今天我心情好,不和那些不懂规矩的小鬼们计较。”
八水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来回切换,她此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感觉,芹泽鸭在看到印雪的时候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自负,但是那一瞬间平息下来的怒气是怎么回事?
事后,印雪倒也诚实,坦言了她和芹泽鸭之间的关系,他们二人相识于文久二年那年初春的江户吉原,真是小玲在吉原学艺的那段时期。
原来印雪思思念念的人是他。
八水用湿了冷水的绢帕轻敷在小玲被芹泽鸭用酒碟砸的有些红肿的额头上,听了印雪慢慢的讲述她和芹泽鸭相识的过程,越来越替印雪感到惋惜。
如此暴躁粗鄙的男人,怎么能配得上温柔端庄的印雪呢?
“你还小,阿水,芹泽大人并非他表面那样粗俗无力。”
昏黄的烛光下,印雪微微笑着,她现在很满足,至少找到了一个值得信赖的男人。
那时的八水并不懂印雪那种此生足矣的幸福感到底由何而来,但是直到印雪生命的最后一刻,八水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宁死也无憾的感情。
印雪说过,无论发生什么,她永不后悔。
正是因为这段时间的闹剧,小玲和之前在芹泽鸭面前护着她的那名叫井吹龙之介的年轻男子渐渐熟络起来,那人偶尔会送小玲从习屋回来。八水每次看到他们两个人站在川泉屋后门道别,都会调侃几句,小玲倒也大大方方当做朋友,可是那小子却总是面红耳赤。
命运有时无需刻意安排,美好的事物自然会在身边发生。那些在我们不谙世事或者暂时忘记了烦恼的年华里,一切忧愁都是虚无的,因为我们有了值得信任和可以互相支持的伙伴,他们分担了彼此的忧愁,渐渐温暖彼此孤独无助的内心,也让我们彼此有了可以托付终身的那个人。
当小玲看着从前孤僻冷寂的八水渐渐变得开朗起来,她心里很感谢井吹君,正是因为他的到来,八水的性格才会改变,她觉得朋友之间对方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可是八水未必这么想。
当小玲约了井吹和八水一同来团子店闲谈的时候,她的一句话让八水差点被一颗三色丸子噎死。
“井吹君,八水是一个好姑娘。”
井吹木讷的脑袋完全没有明白小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