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就是这么的残忍。

    日头当空照的时候，古城到了，按说这样空气潮湿的城市起个雾没什么奇怪的，但这古城的雾也太大了些，远远看去，像一口白色大锅扣在了古城上空。

    顾北没来过这地方，心中纳闷，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车开着开着忽然就从柏油马路上开到了一条黄土窄道上来。顾北暗道奇怪，并没有多想，接着往前走。这时，坐在顾北后面的刘长安不知何时醒了，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别慌，按我说的走。”

    顾北自然听从吩咐，按着刘长安在空地上指挥的七拐八弯的走法后，停在了一个简陋凉棚前，这凉棚看着就跟那夏天瓜农为了看瓜搭起的破棚子似的，没有什么特别，而且只能看见一张小桌子，四张凳子，空无一人。顾北停车，手刹一拉，车上的几位不用人喊，各自开门下了车。

    天气有点冷，冻得顾北打了好几个喷嚏，哆哆嗦嗦跟在刘长安身后进了棚子，问道：“我说老刘，咱进城啊，来这破棚子干什么，你难道吃撑了要歇一歇？”

    刘长安神秘一笑，伸手跟几位正儿八经说了一声：“请坐”。

    赵来财二话没说，一屁股就坐在了刘长安的左手边，把对面两个空位留给了顾北二人。仲尧和顾北互看一眼，也各自落座。这一坐下来，不得了了，空荡荡的破棚子瞬间老母鸡变鸭，由一个四面透风的破棚子变成了一个二层小楼的茶馆。四人此时正坐在二楼正中央，隔着木质栏杆可以将大厅情况一览无余。正中间有一个圆台，台上有个黑瘦老大爷坐在一边弹着一把旧琴，妙龄的少女站在中间唱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声音空灵，曲调悠扬，因是方言所以听不大懂。从四周的布置的牌匾c帘子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演出用的小台子。台下前后三排桌椅，坐满了听曲儿喝茶的人。店小二手里提着壶，肩上搭着毛巾在圆桌中穿梭，地上晃悠着几个半大小孩儿端着盒子卖瓜子儿。往楼上一看，那二楼的方桌也是座无虚席，人们手捧茶碗，低声交谈，有的人还拿起茶碗儿盖子跟着小曲儿摇头晃脑打拍子，正是一副热闹茶楼该有的景象，无丝毫不妥之处。

    而这无不妥，正是此事最大的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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