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秦风考虑到自己现在已经是通缉犯,又到处贴有画像,只要往大街上一走,很容易就会被人认出,所以他想买顶帽子乔装一下,他今天穿的是苏敬良儿子苏英华早年的一件灰色长衫,水云便根据他的穿行给他买了一顶黑色圆形礼帽,如此一来,果然很难被人认出发现。
见秦风无处可去,水云便执意要他到家里暂避安身,而秦风怕对她有所连累,便作了婉拒,可水云说什么也不同意,原来自从那天秦风救了她之后,心里就一直惦记着这份恩情,但愿有机会向他报答,今天好不容易在此遇上,又见他身陷困境,岂可袖手不管,最后秦风拗她不过,只得答应了她的请求。
后来,秦风跟着水云又到药店为她父亲抓了药,这才回去。
水云就住在闸北南区的一处平民区,离苏敬良府邸七弯八拐的大约也就十来分钟路程,她家只有两所卧室和一间客厅,房屋十分陈旧,显已月久年深,比起苏敬良的三进宅子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家里除了水云以外,还有她的父亲水树生,水树生五十多岁,断了一条腿,长年卧床不起,据水云介绍,她的母亲早在三二年的时候就被日本鬼子的炮弹给炸死了,她父亲的那条腿也是在那个时候被炸断的,为了治伤,水云几乎花光了家中所有的积蓄,才保住了父亲的性命,而父亲也因此患上了痨疾,此后,水云的生活便变得非常的艰难。
这些年来,她都是靠打些零工或向亲朋相借度日,原本她还有一个弟弟,但也是那年与母亲一同去了,说起来这都是小鬼子造的孽,可见他们给中国人民带来了多大的伤痛!
秦风听完水云的讲述,深表同情,只恨自己帮不上她什么忙。
过重的负担压在这个年仅十六七岁女孩的身上,真的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但她依然是那样的奋力挣扎,看上去她是那么弱小,而她内心却是那么的强大,她所承受的苦难却是常人难以想像。
水云不仅懂事,而且独立性也很强,也许这些都是从苦难中磨练出来的,她每天都会给父亲煎药,并按时喂他服用,尽管如此,父亲水树生的病情也没见有什么好转,似乎还越来越有些严重。
水云给父亲介绍了秦风,说她上次遇险就是他救了自己,水树生听后深为感谢。
秦风这才问起那天她所遭遇的缘由,原来水云那天是想到闸北西区的姑姑家去借点钱,谁知刚到半路就遇上几个日本武士,上来就把她强行带到了一条胡同里,想要对她进行非礼,好在赶巧遇上了秦风相救才得以脱险。
午饭时分,水云做了三道菜,但都是素的,说实话,秦风过惯了好的生活,眼前这些菜他真的难以下咽,而且饭也挺浠,但他知道,对于水云这样的家庭这已经很不错了,所以,他还是装作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并伸出拇指夸她心灵手巧。
其实他哪知道,水云平日吃的只有一道素菜,她今天连做三道,乃是看在秦风的到来。
潘弘本想约好山田归秀和松下和一到一家“悦君酒楼”议事,但山田归秀觉得还是樱之屋比较踏实,于是三人又在那里相聚见面。
和上次一样,三人点了四道菜,潘弘为了巴结山田和松下,特地弄来了一瓶上好的汾酒。
山田归秀一见果然是大加赞赏,说道:“潘桑,你真是有心了,我在此谢谢你的美意!”
能得到山田归秀的夸耀,潘弘更是兴奋无比,要知道,山田与松下这两个人现在对他来说,一个是护身符;一个是摇钱树,只要抱紧他们俩的大腿,升官发财那是指日可待,所以他必须在他们面前好好表现。
“山田少佐,您真是太客气了,在下已经是你们大日本皇军忠实的朋友,小小心意,不足挂齿!”
松下和一说道:“潘桑,我为有你这样的中国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