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了穆扶天的面前,他那迎风摆动的白色风衣宛如血色中盛开的白莲,出淤泥而不染。
穆扶天用不知何时,已经变得猩红的眼珠子注视着这个青年,唯一保存着原本颜色的战刀悄无声息的指向了金发白衣的青年。
“你…是何人?”嘶哑的声音,却有着极强的穿透力,即使身体已经疲惫。但是穆扶天的精神却从所未有过的凝聚,那不是亢奋,而是一种凌驾于众生之上的俯视。
“寒天宇!你可以叫我寒天宇!”金发白衣的青年对穆扶天道,声音温和而又谦逊,显得彬彬有礼。并不同于他那张扬的头发和外貌,他的xìng格似乎很温润,就像谦谦君子。
“好!寒天宇,你准备好…接我的刀了吗?”穆扶天用刀指着寒天宇,一滴滴的血水顺着他的发丝、鬓角、衣襟、裤腿滴落地上,滴答、滴答的声音似乎可以冰冻人的灵魂。
寒天宇按了按手道:“我无意与你争斗,你刚才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你的强大,我想任何人都对你拥有进入秘境名额的资格,不再有任何的疑问!没有人会再来打搅你,所以停手吧!趁着没有铸成大错之前!”
“是啊!是啊!我们绝对承认你的资格!”
“您这么强大,不进秘境怎么行?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们不会再打搅您了!”嘴上求着饶,但是心里却有不少人恶dú的想着,穆扶天这个恶魔最好能够死在秘境之中。
穆扶天轻轻的走动着,沉重的脚步,总是容易将地面踩出深深的烙印,倒灌入凹槽的血水在穆扶天拔出腿脚之时,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提示着人们,之前一战的残酷。
“你们说要打,我便陪你们打。现在你们说不打了,又要我跟着停手!会不会太便宜了一些?而我…又为什么要听你们的?”穆扶天沙哑的声音,如同从极北的封天山吹来的冷风,让人忍不住汗毛发抖。
“那你怎样才肯住手?”寒天宇问道。
穆扶天呲着牙,森冷道:“战…无可战,杀…无可杀!”
“冥顽不灵!”
“多管闲事!”
“既然你要战,那我便陪你一战,也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寒天宇原本缠绕在腰间的软剑顿时出鞘,如冰片般的剑刃折shè着穿透云层的阳光,有一种如艺术般的美丽。
再也没有废话,穆扶天的刀如鬼斧神工般沿着神奇的轨迹,朝着寒天宇劈去。
什么刀法,什么招式,都已经被穆扶天忘记的干干净净。刚才的一战,已经让穆扶天将自己的所有刀法与奥义和本能融合在一起。
刀,明明还没有快到看不见轨迹,但是偏偏却给人无法抵挡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身体,主动朝着对方的刀尖碰撞一般。寒天宇一面清理着自己如此荒唐的想法,一面将自己手中的剑挥出。
一朵雪白的冰琼花在他的剑尖处zhà开。
生长在高达上万米雪山之巅的冰琼花,是品节最为高尚的花朵。它们顶着寒风和暴雪,矗立在群山之巅,悬崖峭壁之上,历来为品质高洁者所歌颂。
寒天宇剑下zhà开的冰琼花可不仅仅是好看,它似乎已经掌握到了一定冰琼花所代表的精神。那一朵剑尖盛开的冰琼花,在面对穆扶天的战刀狂风暴雨般袭击之时,仅仅只是微微左右摇曳着,却始终绽放如初。
“云霄风胜雪,百丈冰如钩。”
穆扶天感觉自己的刀就像进入了一个冷酷的世界,有风雪干扰它的轨迹,有硬如坚冰,弯曲似钩的力量,阻挡它的前进。刀和剑纠缠在一起,都不得脱身。
“给我破开!”穆扶天低声的咆哮,却穿透了剑光的封锁。刀迎着更加神奇的轨迹,划开了风雪jiāo加,打碎了宛如利钩的坚冰,直朝着寒天宇的胸口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