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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孤单的最好办法,就是制造各种声音,让自己觉得原来并不是一个人,电视便起到了这种作用。
手机显示了10个未接电话,都来自于方可,一下子突然觉得有点儿心慌,立马给回拨过去。
电话响了许久,终于被接通了“您好,这里是xx医院,请问您是方可,方小姐的亲戚朋友吗?如果可以,请您务必现在来一趟医院好吗?”
我匆忙地换了衣服,开车去那,摸索着找到了地方,护士直接扔给我一张纸问“是方可家属吗?”
我脑袋一片空白,没有意识地点头。
“那请您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病人急xìng盲肠炎,需要立刻手术,不过,也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
我顺着她指的地方,哆嗦地签了字。
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方可早就被推进去做准备了,我并未见到,在我过去27年的生命里,由于身体健康,对于这一方面,我是一片盲区,只认一死理,做手术的话,一半风险是死。
一下便慌了起来,双腿不自觉哆嗦,无奈只能挪到椅子上坐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和方可之间的过往一点一滴浮现在脑海里,这种感觉很让人讨厌,像是一种告别仪式。
我和方可是初中同学,初升高之后,由于学校不一样,便断了联系。
后来大四那年寒假,她突然□□给我发了一张截图,那是过去我给她写过的一个故事,想来也是丢人的,一个初中生,写的短故事,小一半都是拼音。?
但却因此聊了起来,本来只是随便说说一起约着出去玩,却怎料想到,就这么无心的,一带而过的一个提议,却成了真。
而后,我俩又一起约着来x市找工作,也因此开始了海上漂,起初那一年,我们一直在一家公司,同租房,同上班,久而久之,革命友谊,重新建立起来了,相较以往,更加牢固。
她是个缺心眼,也是个奇葩,所以,我始终坚信,没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就连那时,我从学校答辩完回x市的动车上。
她发微信跟我说“我抓了一只鸡,黑色的,不知道是哪家养的偷跑出来,于是我就把它给抓了,现在养在阳台呢,等你回来,我们把它杀了,炖汤喝好不好?”
我真TM就这么真信了,回来,满屋子连缝里都找过了,压根连根鸡毛影都没找着。
她若无其事地问我“在找什么呢?”
我说“鸡,你抓的鸡呢?”
她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兴奋,也没有愧疚“哦,我和你开玩笑的,要不,我现在给你抓只回来?”
我当场抓狂。
和方可相处久了,就会知道她说的想当年,都是梦幻的,比如,想当年,她做饭多好吃,而如今,只要是她做的,我几乎不吃,有时她也会被自己的厨艺,感动得直接供奉起来。
我和她算是两种xìng格的懒人,所以那时的出租屋,乱,很乱,偶尔她和她男朋友,吵完架,发疯似的拉着脸整理的时候,我总会如坐针毡,不想动,却又不自觉的跟着她一起,这个时候的她,是平生最贤惠的时候,她不会让你干活,绝对不会让你干活,但就是因为这样,你会更加难受,也许,是良心作祟。
我俩经常吵架,就连后来聊天,也是聊着聊着就开始吵起来,像两个泼fù骂街,但却丝毫不影响我俩之间的感情,也许正如那句话,打是情骂是爱,不打不骂是无情郎。
如果当初没有方可带我来x市,那么就不会有今天的江歌,那么今天的江歌会怎样,无法想象。但是如果没有我,方可,一定过得很好,因为她是个“没心没肺”,世界不灭,便永远会是晴天的人。
如果万一,万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