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机的夜以墨此时已经在暴怒的临界点，而陆老板还在那里悠然地调侃道：“不过这对你来说也都是小事嘛，一块地也就几个亿，给就给了，是不是夜总？”

    陆老板话音刚落，夜以墨就把手机给扔了出去，倒不是他说的有多恼人，而是付国定想要的不只是这几个亿的事情。

    如果这块地真的被夜以墨拿下，按规定来讲，除了永夜集团其它公司根本没有开发的权力，难道付国定是希望他把这个项目全部完成之后，再由他独享利益？为什么现在不把条件谈好，难道他还留着什么后手？夜以墨越想心情越糟糕。

    这个老狐狸算盘打的还真好！

    下午六点钟的时候，除了值夜班的人，大家都陆陆续续下班了，夜以墨却坐在办公桌前，指尖烦躁地敲打在桌面上，一旁还是堆成小山的文件。

    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

    他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不敲门擅自进入，刚想发火的时候，就看到宋佳辰拉着付清走了进来。

    原本绷着的脸瞬间变得柔和，眼里的冷光也慢慢散去，能让他情绪缓和如此之快的人，恐怕这世界上也找不出几个。

    “夜总，小清说有事情找你！”宋佳辰说完，便呆呆地笑着出去了。

    付清瞪着眼睛看她离开的背影，她确实有事情找夜以墨，可也没有必要说的这么暧昧吧。然而当她转身的时候，夜以墨就已经站在了她背后，两人距离已经少于三公分。

    “找我有事？”夜以墨依旧是那种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修长的手指还在她散落的几根青丝间撩拨。

    付清瞬间涨红了脸，向后退了几步，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我找你是有正事。”

    “谈情说爱也算正事啊。”夜以墨依旧是一本正经地说着不要脸的话。

    而已经习惯了他这么不正经的付清，直接道出了来这里的目的：“我想问永夜集团是不是要参与城东区那快荒地的招标？”

    夜以墨脸色微动，但还是保持着微笑，停顿片刻之后，他才点头，这一点让付清尤其不安。

    “所以外界传言如果永夜集团拿下了这块地就会把它转送给付国定，是真的吗？”付清追问。

    面前的男子脸色已经完全不像之前那么轻松了，眼睑不自觉地垂了垂，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居然把舆论也造好了，真是不能小看”夜以墨喃喃了一句，之后才对着付清认真回道：“一半一半吧。”

    “什么叫一半一半？”

    夜以墨抬头，二人四目相视的瞬间，两个人的眼神都有些闪烁。

    “直接把地转送给另一个公司就违反了竞标的规则，付国定不会那么傻，他一定是希望由永夜集团出头，把所有的项目都规划建设好了，自己坐享其成。”夜以墨淡然答道，眼神里并没有一丝犹豫，好像他很早就做好了这个决定。

    “所以，传言是真的了？”付清眼神里的不可思议，无法理解，甚至是愤怒，都让他觉得很刺眼，可又无可奈何，他选择坦白，就是想将这种伤害降到最低，可本质上还是一种伤害。

    “我没有其他选择。”夜以墨的眼神很真诚，可此时的付清已经看不到了。

    “不要告诉我你没有选择！”她开始愤怒，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你是个商人，就算不以挣钱为目的，也不会傻到白白将日后几十个亿的利润往别人兜里塞！”

    “我猜他应该没有胆量独享这些利益”夜以墨还是很理智地分析着：“最有可能的是跟永夜集团五五分，这样日后出了什么问题，他也能独善其身。”

    到现在还能如此有逻辑的分析别人，这一点让付清没有办法理解，她心中的怒火越燃越旺，却只能极力压制着，因为她知道这是夜以墨个人的决定，她本无权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