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浓烈的悲伤。
“唉。”杜奕修把杜畅拥入了怀里,无奈地说道“我们都一样。”
车子里又陷入了寂静,区别的是多了几声抽噎。
车子缓缓停在了杜畅现在居住的高级公寓前,临走前,杜畅用纸巾擦了擦哭得红肿的眼睛。
“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不要执念太深。”看到这个样子的杜畅,杜奕修心中一软,难得地开口安慰别人。
杜畅一愣,眼中划过一丝复杂,随即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轻声说道:“老哥,我们都一样的。”
杜奕修轻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变聪明了,知道现学现卖了。”
“那当然,我的智商可比你高。”杜畅得意地说道,然后下了车子,冲着杜奕修摆了摆手,然后走进了公寓的大门里。
看到杜畅安全进了门,杜奕修叹了口气,巨大的悲哀笼罩了他,快使他喘不过来气。
其实自己的妹妹和自己也是一样的吧,心里装满了苦,但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两年前,杜畅在国外出了车祸,自己坐飞机去看望她,但是当看到对方腿绑着绷带,双眼无神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和自己同一天出发的一架航班发生了空难。
也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妹妹和王朝的事情。
新闻报导没有一个幸存者,那段时间杜畅神经兮兮的,一碰到人就询问关于那架飞机的事情,要不是他的阻止,那家医院的院长差点把杜畅送进精神病院。
就算如此,杜畅也是接受了将近一年的心理辅导才勉强恢复过来,恢复过来的她一直不让别人再提关于王朝的事情,她也就假装不知道,可就连她也知道,那一切都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杜总,现在去哪里?回公司?”
司机的声音将杜奕修从思绪里扯了回来,他清朗的眸子里显露出了一些看不真切的迷茫,一个地方脱口而出。
“哒哒哒”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穿晚礼服的女人在小区里狂奔,引得过路的人纷纷侧目。
下一秒,女人已经跑到了一栋别墅前,然后从包包里翻出了钥匙,快速地把门打开。
“小启启!”
乔荨大喊,连鞋都没来得及脱下就走了进来,焦急地环顾四周寻找着小启启的影子。
糟糕了糟糕了,昨天晚上都没回家,当然也没接到小启启,那小启启怎么办?会不会走丢啊?
乔荨急得汗水都涔了出来:“小启启,小启启!”
可是喊了半天也没有回应,乔荨自然自语地说道:“难道是去幼儿园了?但是今天是星期六啊。”
“妈咪,我在啦。”不耐烦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乔荨抬头,看到白启穿着白色的丝绸睡衣站在楼梯口,当看到自己的时候还翻了个白眼。
“小启启!”乔荨眼神一亮,快速地走上楼梯,然后一把抱住了白启。
“妈咪,这样很痛!我快喘不上来气了,快放手!”白启在乔荨的怀里大喊,小小的身体不停挣扎。
乔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力气过劲了,连忙松开了白启,上下打量了白启一番,确定白启没发什么事后,刚才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了下来。
“小启启你没事就太好了,告诉妈咪,你是怎么回来的?是被司机接回来的吗?”检查了一番之后,乔荨开口问道。
白启不屑地冷哼一声,将头扭了过去,不回答乔荨的话。
乔荨眼睛转了几圈,低下头看着白启的侧脸小心问道:“怎么了小启启?生妈咪的气了?”
“哼。”白启酷酷地不理乔荨,对乔荨的不满都放在了脸上。
“是妈咪不好,妈咪不应该抛下小启启不管。”乔荨认真地道歉,又看了看白启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