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很分明,但是他更偏向yīn柔些,真的犹如大海一般,莫名地就会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可是小启却不是,他的瞳孔是深邃的浓黑,站在那里倨傲得像是一个贵族,听幼儿园老师说小启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很好的领导能力了。
乔荨不知道小启的领导能力是不是继承自白斩,但是随着小启越来越大,她心中的疑惑也就越来越浓,她总觉得透过小启的脸像是能看到另一个男人……
“妈咪,你想父亲了?”
小启自觉地坐在乔荨床边,冷酷的表情浑像个大人。
不知怎么回事,小启从来不亲热地叫白斩爸比,只是客气地称作父亲。
对于自己这个儿子,乔荨还真就一点办法也没有,还好,白斩没有生过气。
“才没有呢,我只是做梦梦到小启将来结婚找了个恶婆娘,所以做梦被吓醒了。”乔荨当然不可能告诉小启困扰了她很多年的梦,于是就随便扯了个谎。
“妈咪,我觉得你做的这个梦不现实。”白启板着张脸淡淡地说“因为你已经是最恶的婆娘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女人能吓到你?”
乔荨当时就愤怒了,先撇开从小启的嘴里听到婆娘这两个字的别扭感,什么叫做自己是最恶的婆娘啊!她哪里恶了?她人美心美好不好!偶尔还会扶老太太过马路呢。
“养子不孝啊!”
她只能仰天长叹了一声。
白启没有说什么,她沉默着走出了卧室,然后不到几分钟就又回来了,小手拿着一碗刚热好的牛nǎi。
“父亲嘱咐过我,如果你睡不好觉就喝一碗热牛nǎi,有助于睡眠。”
白启盯着乔荨,语气平淡地说,事实上当他最开始听到乔荨由于做恶梦发出的大叫时,他就已经醒来去给乔荨热牛nǎi了。
“咦?白斩吗?他倒是一个挺细心的人呢。”
乔荨楞了一下,接过了热牛nǎi,喝下一口,甜腻的感觉立即流连在口腔中,好像带着人的惊恐、焦虑都一起咽下了肚子里。
她不得不由衷地佩服白斩的体贴周到,果然,喝完热牛nǎi之后整个人都舒服多了。以前她做噩梦的时候一般白斩都会在自己身边,现在他出差了,他倒没忘记嘱咐小启。
乔荨舒适地眯了眯眸子,盯着rǔ白色的牛nǎi发呆,偶尔手臂晃动一下,立即出现了几圈小涟漪。
“妈咪,你总做恶梦吗?”
白启轻声问,有好几次他都听见了乔荨因为做恶梦发出的叫声。
“是啊,一天天总待在家里没有什么事情干,所以睡眠质量不好吧。”在白启面前,乔荨表现得完全不把做恶梦这件事放在心上,同时还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或许我接下来应该找点事情去做,去lún敦华尔街闯一闯怎么样?没准儿我能挣个几千万美元花花。”
白启挑眉,聪明的他已经看出来妈咪不想把老做恶梦这件事告诉自己。
“妈咪,我觉得以你的智商,你去华尔街端茶送水还是挺配的。”
“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好歹也是大学毕业的好吗!万一我要是走狗屎运了呢!那我就是乔亿元,你就是乔亿元的独生子,我这上亿元美金的遗产就是你的了。”乔荨做着美梦眉飞色舞,还不忘带着白启。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嘛,就是要多做白日梦,万一有一天实现了呢。
“妈咪,你想走狗屎运,首先你要养一条狗,可惜父亲不让养,而且……”
白启耸了耸肩,毫不留情地把乔荨的美梦拆穿。
可是他却没有注意到在他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乔荨楞在了那里,养狗?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感呢?好像,很久以前,她养过那么一只,白白的,浑身毛茸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