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远应了一声，去偏房取了一个碗后，回房下了地窖。不多时，从里面端着一碗酒出来。这才瞧着，女子的衣服已经掀起，伤口暴露在外。鲜红一片。委实可怖。

    郭一诺取了棉花沾酒，为她清理伤口。

    “好好的一碗秋露白，可惜了！”楚清尘道。

    郭一诺摇头：“都这时候了，还想着酒？”

    楚清尘觉得伤口有些刺痛，紧了紧床上的被褥，轻颤开口：“有件事，我且问问你。”

    郭一诺手上不停：“你说。”

    楚清尘稳稳情绪，沉声道：“凤绾凝从君泫那讨了三千两银子的事，你知不知道？”

    郭一诺一双异瞳看着楚清尘一眼：“不是一千五百两吗？”

    楚清尘稍稍心安，继续道：“她把我的面具买给了君落，一共挣了五千两，此事你可知道？”

    郭一诺穿线的手一顿，瞳孔渐渐变色：“她前些时日，从我这一口气拿了十瓶药水。具体作何我不知道。”

    针线穿过楚清尘的身子，让她疼的有些颤抖，可还是低沉开口：“现下君落准备拿着我的面具，给香楼的妓子贴上跳艳舞。你可有法子帮我应对！”

    听了她的话，男子的两只瞳孔瞬间变成了黑色。沉沉道：“小凤过分了！”

    楚清尘冷笑：“岂止过分？她还从秦致远这要了三十张小票呢！”

    郭一诺修长的手指，灵活翻转，不过一会儿，伤口缝合完美。他又拿着沾了酒水的干净棉花为她仔细擦拭，最后开始为她包扎。

    见伤口处理好了，郭一诺才沉声回道：“放心吧，我来处理。”

    秦致远远远瞧着，男子的眼睛怎么突然变成正常人的模样了？

    楚清尘疼的全身冷汗，郭一诺将被子摊开为她盖上。就听见女子气若游丝的声音响起：“她眼下在哪？”

    郭一诺收拾着自己的器物，淡淡回道：“她下个月初进京。似乎接了一个贵人的活。银两不少。”

    楚清尘冷道：“前后挣了一万余两，还不够她挥霍？”

    “她一贯的贪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就是你惯着她？你看她从我身上讨过便宜吗？自己惯的？你怪谁？”

    郭一诺望着洗手盆中的血水又道：“我上次同你说的话，你也考虑考虑。这些年，你也白给她干了不少活。还人情这个事情，越纠缠就越理不清。差不多就得了。”

    楚清尘没做声，闭着眼不知在想着什么。

    郭一诺也不忍说她，转头看向秦致远问道：“京城有几家香楼？”

    秦致远微微思量，正色回道：“大门面的有三家，小门面的有五家。”

    郭一诺点点头，转动了烛台后，进了地窖，不多时出来后，取了几包药粉递给秦致远。

    秦致远见他的手，细腻又修长。极为好看，不免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摊开手接在掌心。

    “等着美人出现后，扬在她周围五尺的地方，面具即刻融化。一共十包，一次半包，剩下的，算送你的！”

    秦致远起身，高大的身躯让郭一诺有些不自在的后退一步。

    秦致远察觉了，也急忙后腿一步：“谢谢先生，多少银子我支付给你。”

    郭一诺抬眸，与秦致远对视一瞬，而后眼睛开始慢慢变色，又恢复了最初的异色。一红一棕。最后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这是我和楚楚的帐，我会和楚楚清算。你还是不要掺和的好。她会不欢喜。”

    秦致远听着他的声音怎么也变了些？不知为何，觉得他有些奇怪，但还是一脸淡然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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