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2005年的7月,也就是我和鬼女友决裂后的第二天,我住进了医院里。原因是没有看到飞奔过来的公交车,身体被重重的压在了轮子下。
当车轮从我身体上重重的碾轧过去时,那股打内心里传出来的疼,真的是难以形容。那一刻我仿佛觉得我已经死了,已经听到了心脏的停止。
说实话,若问我在临死前还有什么话要说,我会只说四个字,我不甘心!
30多岁的年龄可谓是芳华正茂,正是结婚生子闯事业的好年纪。就这样让我死掉的话,我心有不甘!就算要我死的话,也要让我亲眼看一看推我下公交站台的小子是谁,我要亲口问一问他,我到底和他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可说这些仿佛都已经太晚了,因为我知道,就算我找到他也不可能杀了他报仇的!
第一次睁开眼睛时,我是躺在一间没人问晓的房间里,我躺在一个非常小的病床上,没人理我,也没人出现。这屋里的灯很暗,而且非常的静,静的有些诡异。
我猜想这里可能就是病房,也许是间手术室。床头上方挂着一个石英钟,在这间空荡荡的病房里,那钟针的嘀嗒声响的甚是震耳。
忽地我仰头看到了自己的身体,顿时一种莫名的失落悬于脑海,刚才那股抱怨也就从此消失了。因为我看到了自己现在的状况,居然是被一块白布盖着,躺在一间停尸间里。最可恨的是居然没人理我,还只把我放到了停尸间的走廊上!似乎是多一步都不愿意往前推的样子。
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和那个女鬼决裂前做出的一个约定。
约定中我曾对她说过,只要她答应我的条件离开我,就算死我也愿意。因为这次决裂她像是早就预见的事情,所以她答应的很痛快。
常言说,爱的越深恨的越切,所以当我推测可能是她推我下站台后,心中不免又是一阵咒骂。咒骂她太不厚道,就算不念及往日恩情,也该念及我父母的死与她有关。现在最恨的人应该是我,怎么还能对我下这么重的手呢?!
只不过再想想与鬼之间的约定,那股子怨气也就慢慢的消了。因为我非常清楚的知道,鬼和蛇一样,是冷血动物。不会去念及别人对它们的好。与鬼之间只要做出了约定,就好比与别人签订了一份合同,合同完成后它们就只会按照约定来取走酬劳!并不会去顾忌合同之外的事情。
床头上的钟突然响了,我一下一下的数着,响了整整12下。我心说这也就证明那个女鬼说的没错,她给了我三天的时间让我考虑,还说让我不要后悔!钟声敲完,算到现在正好是和她约定的日子。
随之,在这诡异的寂静之中,远远传来了一阵女士高跟鞋的走路声,这声音我很熟悉。更诡异的是,在这恐怖的寂静中我几乎能听到她穿的是什么鞋子!这双鞋子似乎还是我买给她的。我甚至还记得,这鞋子的质量太好,太不容易烧坏,所以我烧了整整一天才彻底烧化掉送给她的。
不远处的门也慢悠悠带着诡异的声音打开了,只是让我倍感意外的是,那双起初坚定的脚步却顿足在了门口,像是还有什么顾虑似的迟迟的在门口徘徊。
我心说死都已经死了,时间也到了约定的时间,再怎么左右为难也是虚情假意。想想前几天从她口中得知的那些真相,我心里的恨
简直无法形容。可也不知道怎么得,那些不共戴天的仇恨却仅隔了一天就开始变得言不由衷。我居然对她恨不起来。
“别忧郁了,动手吧。”我合上眼睛咬紧牙关等待着下一秒的到来。
话说鬼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重量的,通常为了某种目的不舍得离开人世,就会以鬼吃鬼的方式存活下来。它们需要更多的磁场,需要更多的时间。
与鬼打交到的那些年,这种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