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秋水行天礼被重新立为太子的那日,和他一起并肩作战的各个将领无不到场祝贺的,就连天庭那许久未曾有过七色祥云,也来凑了个热闹。
看来,秋水这厮,果然是天储帝君,不仅得人道,还得了天道。
再后来,秋水这厮不知是从哪知道是我师尊洛离和三哥司牧救了他,便死活要拜我师尊洛离为师尊,还死皮赖脸称我三哥为三哥。
我三哥本来先前就和这厮要好,这厮称他一声三哥,本也无可厚非。
可是,我师尊洛离一个闲散惯了的人,怎么就和三哥同流合污,和这厮套了关系了,我真真是想不通透。
不过想到这厮既然是神族的太子,我也就想通透了。
连本公主都能走走后门拜于鬼君门下,秋水这厮当然也可以。
听婉儿说,这厮自三百年前做回太子后,便时常仗着与我三哥的关系,没事就往娲皇宫跑。
有一日,三哥无意间提起了我,还把我这个妹妹的详情细细说给了秋水,看他有什么计策,才能治了我每到初春就日日流泪的毛病。
三哥为了我这个妹妹,也算是尽心尽力,不过,寻医问药归寻医问药,三哥这厮居然把我留在娲皇宫中的那副丹青拿出来显摆,让秋水看了去。
我私下记得,那副丹青是我一万岁时,我赖着父君与我描的。
那时的我,要是放在凡间,那也将将是豆蔻年华而已,是以,脸上还残留着些婴儿肥,当真是羞涩得紧。
自那以后,秋水来娲皇宫就更加频频了,每次来都会从天庭带来些灵物,而且对我的近况也是十二分的关切,就像我对他是十分要紧的亲人似的。
据婉儿说,有好几次,这厮都说要来看看我这个昏迷不醒的病人,可是每每都找理由偷偷离开了。
刚开始,我三哥还对这厮如此怪异的表现还能分析出一二个理由来,到后来习以为常后,对这厮的表现也就下了定论。
三哥的定论就是,这厮一定在哪里开罪于我,才会如此的心虚。
对于三哥的这个定论,我是极不赞同的,虽说本公主不是什么温柔娴雅之人,但也不至于如此可怖。
就算本公主偶尔会有些无理取闹,可是,本公主到哪里去让秋水开罪与我。
改日,一定得找三哥理论理论,竟错看了他这个温柔善良的好妹妹。
话说回来,既然秋水这厮一直都未前来血樱岛探望我,为何前几日却突然与三哥一起登岛。
难道这厮居然想通透了,不再害怕我这可怖的女子?还是说,这厮突然顿悟,冤家宜解不宜结,要来与我说好?
可是,我观他这几日的种种,却看不出他有丝毫相怕与我,也没看出他到底要来解开什么结。
相反的,这厮不仅不怕与我,而且和我貌似还亲近得紧,且他也没将我当了冤家,不然也不会与我赏花,也不会与我煮酒,更不会与我熬粥。
望着手中已经凉了大半的粥,我的心思竟如手中这碗粥一样,舀了一勺,粘粘稠稠的,当真是猜不透秋水这厮唱的哪出戏文。
也不知他是白脸,还是黑脸。
我喝完这碗浓浓稠稠的粥后,终于将这厮的脸想了个明白,这厮脸色如玉,想来,应该是唱的白脸才对。
婉儿接了碗,将汤匙在碗里磨了磨,一副很是踟蹰的样子,笑将我看着。
婉儿这丫头,每次有事就这副表情,我当下将她瞪了一瞪,这丫头便走到我身旁,一开口,便给了我一个惊天响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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